“聽夏……對不起……”他捂住臉,肩膀不停發(fā)抖,哭得像個孩子。
這時門鈴響了。
他以為是搜救隊有消息,猛地站起來,沖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江繡晚,手里提著保溫桶,眼眶紅紅的:“池硯,我聽說了……你別太難過,人死不能復(fù)生?!?/p>
“我給你燉了湯,你幾天沒好好吃飯了?!苯C晚把保溫桶放在桌上,伸手想去碰他的胳膊,“池硯,你還有我……”
可周池硯猛地推開她,力道很大,她踉蹌著后退幾步,撞在墻上。
“別碰我?!彼曇衾涞孟癖拔倚睦镏挥新犗?,從來都只有她?!?/p>
江繡晚眼里的溫柔瞬間僵住,指甲掐進掌心。
但她很快又換上委屈的表情:“池硯,我知道你難過,我只是想照顧你……”
“不用?!敝艹爻庌D(zhuǎn)身走向書房,“你走吧?!?/p>
江繡晚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她強壓下怒火,柔聲說:“那你記得喝湯,我明天再來看你。”
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她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
沈聽夏死了,周池硯現(xiàn)在難過,她能接受,反正他總會有走出來的那天。
沒關(guān)系的,她有耐心,可以等。
接下來的幾天,周池硯把自己關(guān)在別墅里。
白天喝酒,晚上抱著那本日記坐在地上,一坐就是一夜。
助理來電話說公司有幾個大項目出了問題,股東們都在等他開會,可他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一邊。
公司沒了就沒了,有什么用?
聽夏已經(jīng)不在了,所有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失去了意義。
不知道哪一日的早上,他胃里忽然一陣絞痛,疼得他蜷縮在地上,吐了一地酸水。
助理撞開門進來時,嚇了一跳,趕緊把他送進醫(yī)院。
醒來時,病房里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