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天?!彪娫拰γ?,一個老人雄渾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讓我愣了下,能有這等養(yǎng)氣功夫,很可能是官方那邊的,所以很客氣的說道:“我是,也不知道閣下是誰?”
“我是令狐然,隸屬中央,玄巡捕局的局長,你的事情我從張振標(biāo)那了解過了,四方道門大會應(yīng)該和你沒多大的關(guān)系,你和我們也有一些關(guān)聯(lián),所以我準(zhǔn)備讓你在道門里得到什么消息時,盡可能的反饋給我們,因為據(jù)我們得到的消息,四方道門的一部分人,想要利用這次會議,做一些所謂的大事,會讓國家蒙受受到一定的損失,趁機(jī)把原來的秩序打亂?!?/p>
我心中生出疑慮,把原來的秩序打亂?但我也是道門的一份子,我如果和官方勾結(jié)起來,那豈不是成了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了?
農(nóng)國富那邊也想知道消息,這官方則直接上了最大的那位,還是個局長。
“很遺憾,這件事你找錯人了,我恐怕幫不上忙,畢竟我也是道門中人,做奸細(xì)這類的事,我不會去干?!被蛟S都以為我能豁出去,所以才會真想到找我吧?
“沒有關(guān)系,我們需要的只是在事情發(fā)生之前,把情報告訴我們?!绷詈徽f著,似乎沉吟了下,又道:“你可以想想祖云,想想付青云,這些當(dāng)年是刺頭,現(xiàn)在還是刺頭的人,他們地仙了,卻仍不打算隱逸深山老林,還想著換各種各樣的方法去控制和盤剝這個世間的一切,甚至不惜和我們官方為敵。”
我聽罷臉色不禁一變,這令狐然是什么人,居然敢直呼地仙老祖名字,除了我這樣和祖云有仇的,恐怕沒人會這么叫了吧?而且還跟我談起了他們犯的錯誤,口氣大得能嚇?biāo)廊恕?/p>
“付青云……是誰?”我猶疑了下,他提的祖云是我的死對頭,那付青云我連認(rèn)識都不認(rèn)識,怎么就多出了這么個牛人出來?
“你不認(rèn)識付青云?我以為你也和他有仇,居然連他孫子都敢殺。”令狐然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
我倒吸一口冷氣,這回還真出事了,怪不得付秋生年紀(jì)輕輕這么厲害,原來除了羅天簌是他奶奶,還有個地仙爺爺!都說我捅了馬蜂窩,現(xiàn)在我算是能理解這事了。
杜古劍,祖云,付青云,和三個地仙級別的人對撼,我簡直是瘋了。
“人不是我殺的,你們怎么說不行?”我老實回答。
“付秋生未必是你殺的,不過羅天簌卻是,付青云的徒子徒孫拿不住你,你以為就沒事了?到了四方道門大會,如果他一個地仙要發(fā)難,恐怕一個悟道期的籌碼,對南方道門而言,對其他方道門而言,還未必能讓其他方道門替你當(dāng)擋箭牌?!绷詈恍Τ雎晛?,似乎看待獵物互相追逐的老獵人,正等著隨時摻上一腳。
我心中也感到懸乎了,這次四方道門大會,祖云和付青云肯定要來,而南方道門已經(jīng)沒地仙了,西邊的有沒有我不知道,但肯定和我沒瓜葛,但要我當(dāng)叛徒,好像也太為難了,畢竟孫心平和我關(guān)系不錯,我總不能出賣他吧?
“如何,還是那個老辦法,我們在暗里幫你解決和掃空一些麻煩,你在里面安全了,就往回給我們傳點資料吧?!?/p>
我猶豫了下,只能說道:“關(guān)于南部道門的事情,我一概不能說,其他三方面的先讓我考慮下?!?/p>
“嗯,等你看到他們的真面目,你還會打電話給我的,而且相信這個時間應(yīng)該也不會太久?!绷詈徽f完掛掉了電話。
大雪封山,路上沒有一輛車子,我走了好長一段路,仍然沒看到城市所在,迫于無奈,找了個沒什么人的山路,我召喚了疾行鬼繼續(xù)行進(jìn)。
終于在幾個小時以后,我來到了一座小鎮(zhèn),鎮(zhèn)上找了輛大巴,驅(qū)車趕往韓珊珊他們在的地方。
中途章素離打來了電話,把我剛才發(fā)她的名字核實了下,確定申報成我手底下的人,這也是特權(quán)在作怪,孫心平給與我的方便很多,幾乎我的事情都是他幫忙操心了。
很可能是官方的介入,亦或者清虛道不打算在茫茫人海中費功夫找我,我居然安全的到了黑龍省境內(nèi),連我都感到很吃驚。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很安全,要防止忽然而來的襲擊,所以我專程走的是人多的路線,畢竟道門總體還是要顧及正義一方的顏面,輕易不會在凡人面前動手。
雪并非不間斷的下著,但某些地方雪確實很大,中巴車有時候都行走得很慢。
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傍晚的時候,道路前方臨檢了,一群的交警和巡捕混合的隊伍正在前面攔截。
我皺了皺眉,現(xiàn)在還下著雪,交警不去疏通道路,跑這堵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