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十分好奇言師兄這是怎么了,紛紛看了過去,而言師兄一邊抹著淚花,一邊拿著一枚黑漆漆的東西飛了過來:“師弟,你看看這是什么?這肯定是師父的,我感應(yīng)到里面的氣息的了,它一定是師父!”
我愣了一下,師父化作魂灰都飛走了,怎么還有這東西?看他所來的方向,應(yīng)該是那兩座大山的廢墟,我接過了這黑漆漆的石塊,確實感應(yīng)到了上面的氣息,所以忍不住拍了拍上面看似碳化垢的東西。
但只是拍了下,上面碳垢就一塊塊的掉落下來,最后竟露出了一枚如同棗核一樣的黑色能量結(jié)晶來,我嗅了嗅,無色無味,還確實有師父的氣息源源不斷的冒出來:“這個……好像是魔晶……”
“不……師弟,它就是師父……一定是師父……”言師兄雙手伸出來,我只能把魔晶交給了他,心中也是悲嘆。
“師弟,有這個,你一定能夠活了師父吧?一定可以的對不對?你最有本事了,我知道你肯定行……”言師兄哭訴道。
我搖搖頭,看著他難過,實在也沒其他辦法,這魔晶純粹無比,還有師父的力量,給言師兄誤會也算正常,而它的形成,其實按理本不應(yīng)該,但卻也有一些蹤跡可循,好比師父死在了凈世青萍劍上,好比師父是這個世界的最強(qiáng)魔修,又好比萬松小布下魔靈陣,才有了師父魔靈化,所以出現(xiàn)這魔晶,一點都不奇怪。
言師兄越哭越難過,應(yīng)該是他的來遲,沒有聽到師父的遺言,亦或者什么,讓他心中遺憾吧。
當(dāng)然,不可否認(rèn)的,師父雖然因為他資質(zhì)不夠出差而不是很喜歡他,但言師兄對于師父,卻是一如既往的銘感五內(nèi),恩師如父,師父對他而言,就是父親一樣的存在,他又怎么會在意師父對他的嚴(yán)格?
想到這點,我深得師父真?zhèn)鳎瑓s遠(yuǎn)不如言師兄如此的尊師重道,心中不禁也有些愧疚,就說道:“師兄,我記得我之前去湛藍(lán)海時,聽到一個傳說,傳聞海里有條巨大的海龍,終日繞著九州挪動龐大的身軀,人在其上而無感覺,其大足繞九州,讓我嘆為觀止,而傳說若是能夠遭遇此巨龍之頭顱,觸其逆鱗,引它落淚,用壺截下一滴,那便可起死回生,白骨生肌,就是化成魂粉,若及時服用,還能重造魂體,神奇得不行,也不知道師父能不能因此復(fù)活?”
“此話當(dāng)真?”言師兄嗖的站直了身子,雙手捧著黑色晶石,兩眼發(fā)亮的看著我。
給人希望是殘酷的,也是要負(fù)責(zé)任的,我心中苦笑,看向了敖霜:“敖道友,我說的這個傳說,你可曾聽過?”
“哦!你說那個啊,那當(dāng)然是真的呀!畢竟我們龍族大有四海,比九州更大!你說的神龍,可是真的存在喔,只是聽老人家講,她叫命龍,是生命的起源,是所有一切九州活著的生靈的祖宗,它挪動得慢,皮膚又如同地表一樣而已,以至于大家都覺得不他不存在罷了。”敖霜笑嘻嘻的說道。
我雙目發(fā)怔,看著敖霜問道:“真的假的?”
敖霜肯定的點頭,而言師兄頓時說動?。骸懊埖凝垳I竟如此神奇?為了師父,我愿一往,就算粉身碎骨,費(fèi)盡代價……不知敖道友,這命龍又如何尋它?”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有?!卑剿獙W(xué)著我聳聳肩。
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地點,但言師兄看到對方肯定,又是一陣千恩萬謝,然后跟我說道:“師兄要去尋命龍眼淚,師父你就先帶在身上,若是師兄回不來……你就替師兄找到命龍淚好么……”
我張口結(jié)舌的看著言師兄,又看向了敖霜,最后只能點點頭,沒法子,現(xiàn)在不讓他去也不行了,而且?guī)熜忠呀?jīng)快要到達(dá)化神境了,也是需要找機(jī)會去走一走,沒準(zhǔn)還能突破修為瓶頸呢?
言師兄要走,敖霜這嘴巴似蜜,心思狡猾的女子立即拿出了湛藍(lán)海的令牌,遞給了言師兄:“這是我們湛藍(lán)海的令牌,所到之處,除了南部,北部是隨便你走的?!?/p>
“大恩不言謝,敖道友心腸熱,暖人心腸,以后會有好報的?!毖詭熜诌B忙稱謝,然后對我說道:“師弟,你身邊女人環(huán)繞,師兄覺得并無不妥,因為她們之中,無論是哪一個,師兄都知道自己沒看走眼,她們都是心地善良的,但卻有一點,師兄不得不說你幾句,你呀,不能辜負(fù)了人家才是……”
“我!”我心中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咳出聲來,這敖霜心腸可不好,甚至滿口謊言,騙死人都不償命的,師兄你這趟可是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