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jī)根本沒理會我們,發(fā)動后返回了縣城的方向,中途竟然沒出問題,我還以為會在空中爆炸,然后墜機(jī)呢,畢竟有過一次血云棺遭遇,深刻明白這鬼東西能破壞電子設(shè)備。
正打算跟著穆鋒白離開,前方往縣城的路鼓聲動天,旌旗飄動,無數(shù)隊(duì)列整齊的士兵忽然出現(xiàn)在了那邊,緊接著在我們沒來得及反映之時,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飛來了如同蝗蟲一樣的箭矢!
箭矢未到,一聲怒吼,身穿漢服的中年男子持古劍飛向我們這邊!
“快退!退回扛龍村!”我一看這飛來的中年男鬼竟有鬼帝修為,又不曾見過,天空還有無數(shù)的蝗箭,嚇得退后起來,不知道這軍隊(duì)隸屬哪位城隍麾下!
箭矢落下,我們一邊逃,一邊用符紙借法破掉箭矢,然而箭矢卻仍無窮無盡的射來!
穆鋒白在箭雨中和男鬼撞上了,一把紙符拋灑在身畔,竟不斷繞身攀飛,應(yīng)是悟道期的百符,有了這招數(shù),箭矢沒碰上就給轟飛了,但那男鬼劍技也十分高超,絕不亞于荊云!修為則更甚于他。
這次的箭矢沒有帶殺鬼的咒文,竟是陰木制作的箭矢,九大道門的一位長老因躲避不急給射中一下,渾身立馬動彈不得,傷口位置驀然紫黑,腫如茄瓜。
那長老還想拿符紙救急,結(jié)果嘭一聲,傷口就炸了,一堆詭異的蠕蟲從里面跑出來,恍若是當(dāng)時我遭遇的那次海鬼攻擊一樣!
本以為是周璇趁火打劫的我嚇了一跳,看這情況,難道這十方大海的軍隊(duì)?
“我是十方大海的海王,哪來的悟道期,報(bào)上名來!”旌旗揮動的地方,轎子上的男子大喝一聲,震得我們鼓膜都有些刺痛。
我臉色驟然一變,難道轎子上的也是鬼帝???
我看到穆老前輩的臉色都白了,這間接證實(shí)了我的想法,自稱海王的正是鬼帝,也正是十方大海下面隱藏的恐怖鬼物!
“穆老前輩!快走!”我趕忙的喊了起來,我深刻明白這海王大軍的厲害,當(dāng)時給兩個鬼東西差點(diǎn)抓住,那兩個鬼物可能還只是探路的巡邏隊(duì),而這個可是正主!
“哼!夏一天是吧!冤家路窄,去哪兒都能看到你呀!也好,今天順便連你也一起殺了,以報(bào)奪妻之恨!”
遠(yuǎn)處,一個沉悶的聲音忽然傳來,我扭頭看向另一邊,一個看起來熟悉的大將由遠(yuǎn)到近,細(xì)細(xì)辨認(rèn)頭盔以下的臉,頓時讓我臉色難看起來:牧王!
似乎知道我們這方的都是高手,箭矢根本不能奏效,所以箭雨停了下來,但兵馬仍然推動,很快我們就看到了黑暗中的鬼群!
“哈哈哈!鄭愛卿,到了陽間來,居然還有你認(rèn)識的人類!既是奪妻之恨,那此人便交給你自行處理罷!”海王大笑起來,隨后從轎子上飛下,拿了一把長劍,飛向了穆鋒白,開始加入了戰(zhàn)斗!
“嘿嘿,鄭翰,生死大仇,無非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如此不共戴天,還不殺了夏一天,更待如何?”其中一個女大將慫恿起來,我看過去,她也笑吟吟的看著我,臉上滿是喜悅之色。
楊鎖月!
我臉色凝固了起來,瞬間明白了周善和周峰的一部分計(jì)劃,陰間的大軍,還有全殲會場的陰謀。
“楊氏,不需要你來交代本王,夏一天!拿命來!”牧王大喝一聲,手持利劍朝著我撲來!
他已經(jīng)是鬼王后期,想不到竟然是投靠了海王,這讓我十分的意外,而楊鎖月也是其中一份子,那周善和周峰肯定是海底大軍其中一環(huán),陰陽之間互相的聯(lián)系,對血云棺的渴求,以及出現(xiàn)在這里,也就能夠理解了。
趁火打劫,這個時候無疑是最佳的,周善恐怕已經(jīng)做好了各種的算計(jì),我們?nèi)荚谒挠?jì)劃之中。
“夏小子,你犯渾呢?有奪他妻子么?”龐如君氣呼呼的拽著我問道。
“這怎么可能?龐前輩,腹背受敵,這些事情不好解釋,我們還是先逃離再說!”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黑色令牌,卻看到穆鋒白腹背受敵,鄭翰也持劍飛來,又將牌子放了回去。
這種感覺著實(shí)很糟糕,孟婆婆和單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關(guān)鍵時刻不在了。
“好!回頭聽你解釋,前面那鬼老婆子我先替你小子頂著!”龐如君拿出了法器,和牧王鄭翰斗法起來。
海王和漢服鬼帝聯(lián)手后,穆鋒白狀況越來越差,傍晚的時候他就有點(diǎn)反風(fēng)了,這次給圍攻,怕?lián)尾涣艘环昼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