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地淡忘的,希望你給我點時間,也給我點溫暖,讓我慢慢地適應(yīng),慢慢地改變好不好?”
我告訴她說:“現(xiàn)在跟在石子下面的情況是不一樣的,那時候是真的面臨著死亡,而現(xiàn)在只是冷了一點,你能扛過去的。”
“肖成,你抱我一下還能怎樣,舉手之勞,卻能給我溫暖,給我力量,為什么要等我凍僵才救我呢?”
真是拿她沒辦法,看來不抱抱她,她是不會放過我的。于是,我的雙臂緩緩地放在了她的背上,正憋足了勁頭要抱她的時候,她忽然抬起頭,問我:“是什么動靜?”
我停止了動作,豎起耳朵一聽,真的有聲音,就在我們的身后。
聲音高了起來,似乎是一男一女在吵吵,在撕扯。
出于好奇,我摟著她的脖子轉(zhuǎn)過身,頭伸出樹身往后看去。
真的是一男一女在撕扯著,在吵吵著。男的托著女的往一棵斜躺著的樹身上靠,托上去,女的又下來,而且兩個人的下身還都是光著的。
那女的氣急敗壞地說:“剛才好好的,非要換地方干什么?在這樹上,危險不說,要是讓人看見,豈不是太丟人了?不行!”
男人著急的聲音:“換個地方,換種方式,換種體驗,我還非得弄成功不可!不然,我就不給你褲子?!?/p>
“你這是耍流氓,是不正經(jīng)!”
“剛才那樣就正經(jīng)了?你要是正經(jīng)還出來找我?你可真是夠嗆!”
眼看著女的被摁在了樹上,男的站在女的后邊,開始忙活起來。女的立馬老實了,也不打也不吵了,隨之而來的是暢快的呻吟聲。
燈光很亮,他們?nèi)徊活櫍耆堰@里當(dāng)成了他們家的后花園。
佳佳看到這里,抬起頭問我:“剛才還火藥味十足,這會兒咋不吵吵了?他們、他們在干什么?”
我噓了一聲:“少兒不宜。真晦氣,咱們走?!?/p>
我拉著她的手就往回走,邊走邊說:“聽大人講,碰到有男女干這種事,會倒霉的。快走快走?!?/p>
佳佳還是問我:“他們那樣也能行,你沒看到是站在那里的,只是讓女人扶著樹而已?!?/p>
“小孩子啥也不懂,別問了!”
“我比你大三歲那,說我小孩子,你才是小孩子那!”
回到病房,我直接上了床,佳佳把被子送回護(hù)士那里,回來后,也上床躺在了另一頭。
我往里側(cè)靠了靠,盡量給她留出一些空間。但是,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天亮的時候,才睡著,不知道她都是想了些什么。
天亮不久,三姨就來了。她不但拿來了我的飯,還給佳佳帶來了早餐。佳佳起床,簡單地洗漱后,吃了點東西,就去上班了。臨走,說:“媽,下午下班后,我會直接來醫(yī)院,然后你就回家?!?/p>
又囑咐媽媽給我輸液和吃藥的事,這才走。
三姨要用濕毛巾給我擦臉,準(zhǔn)備吃早飯。我從床上下來,走了幾步后說:“三姨,我能下地走路了,不用你照顧我了!”
三姨一看,高興地說:“還真是能走路了,也就是說,你差不多全好了?”
“嗯,沒事了。”
三姨說:“月月昨天晚上打電話說,要回來過中秋節(jié),要不你也回家,咱們團(tuán)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