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判斷得有點失誤,以為要求一下,她就能順?biāo)浦鄣卮饝?yīng),沒想到卻被蘇愛平說成是我沒有資格提要求。
確實,我是真的沒有這個資格,要錢沒錢,要啥沒啥,飯菜都是白吃,況且人家是高干家庭的子女,又工作在電視臺,有沉魚落雁之貌,能多看我一眼,就是對我最大的抬舉了
在她面前,我只有示弱的份。
又一杯酒進肚后,我借著酒勁,問:“那位開摩托車送你來的人是誰???不會是又找了一個王浩吧?”
她剛才還面帶微笑地看我喝酒,聽到我的話后,立即收斂了笑容,問:“你是誰啊,管我的事?我就是找一百個王浩,跟你有一分錢的關(guān)系么?”
酒壯慫人膽,這會兒我倒是沒有再表現(xiàn)得很軟弱,我說:“那小子不賴,一表人才,還駕駛那么大一輛摩托車,真讓人羨慕?!?/p>
她說:“應(yīng)該說,人家各方面都比你優(yōu)秀。”
“那是自然,就是馬路邊上那些要飯的,都比我強一百倍?!?/p>
“這個比喻還比較恰當(dāng),說明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那個騎著摩托車送我來的人你見過的,曾經(jīng)扛著攝像機去過醫(yī)院采訪你。攝像的陳老師,你忘了?”
“不是忘了,是我光顧著看你了,根本就沒有看到他。”
“想不到你這個人,疑心還這么大。”
我的疑慮解除了,并不是另一個王浩,而是她的同事。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人。我們同在一個辦公室的時候,她是極有分寸的,從不跟我亂來。
從剛見面,我就像問她那人是誰,本以為她會主動說起,是我忍不住,問了出來,不然怕是到走,都不會說的。
我輕松起來,于是,就想辦法開始營造那種她想要的氣氛,她希望王浩出現(xiàn)的意境。
“對不起,是我小肚雞腸,是我胡思亂想,讓你不開心了,來,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p>
她端了端酒杯,我又在她面前舉了舉,說:“看著我有如此的誠意,你就少喝一口吧,要不俺心里真不好受。你對俺這么好,俺還讓你傷心,真不是東西!”
她還真喝了一口,頓時就咳嗽起來。
看來她不經(jīng)常喝白酒,嫌辣,嗆著了。
我立即把整盤菜端起來在她面前:“快吃菜,壓壓酒?!?/p>
就這樣,我慢慢地引導(dǎo)她喝一點再喝一點,慢慢地就不那么阻擋了,喝的也是一口比一口多。
無論男女都是這樣,剛開始坐在酒桌上的時候,那叫一個謹慎,不喝,堅決不喝,就是把酒杯藏起來也不喝。
可一旦沖開了流,就算是上了道,不用那么勸就開始跟你碰杯,開始吆五喝六。
她的臉紅了,很艷。像三月里怒放的桃花,芬芳四溢,香氣迷人。因為喝了酒以后,會發(fā)熱,她臉上的肌膚就跟冒著熱氣似的。。
她把外套脫了下來,立即伸手接過掛在了衣架上。
她還把衣袖往上拉了拉,然后主動把酒杯舉過來,說:“肖成,來,我敬你,為你大難不死,順利康復(fù)出院,干杯!”
她竟然真的是干杯,一仰頭,杯子里便一滴不剩。
突然,她的眼睛在微閉了一會兒后,再睜開的時候,就是一種醉眼迷離的狀態(tài)了,特別是在看著我的時候,那真的是有火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