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門,我們跟往常一樣,小跑前進(jìn)。但是,不到五分鐘,她就氣喘吁吁地跑不動了。我只好拉著她的手又小跑了幾步后,再也不跑了。
她要去馬路邊上坐著休息,可是她只要坐下,那再起來就難了。于是,我們站在一起,說這樣休息一會兒就行。
她干脆就靠在了我的身上,胳膊放在我的肩膀上。
她的喘息順暢了之后,就開始慢慢地走。這個時候,她還靠著我,我說:“這樣太熱,也影響走路?!?/p>
她身體的熱量真的很大,一活動,幾乎全身都在往外散發(fā)著熱度。她卻毫不在乎地說:“哥,你已經(jīng)是我的小男人了,以后我們在一起,怎樣親熱都不為過?!?/p>
“這光天化日的,你還想怎樣?”
她想了想,說:“要不我抱著你吧,這也是一種鍛煉,比跑步還要費力?!?/p>
我快速說:“你可以學(xué)一下,昨天晚上是怎么把我抱進(jìn)你房間的?”
她真的彎下腰要抱我,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停止了動作,進(jìn)而反問我:“你剛才說什么?昨晚我是怎么抱你進(jìn)我房間的?哥,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大,我是想去抱你的,可是我敲門踹門那么久,你根本就不給我開??!末了還讓我媽訓(xùn)了我一頓。”
蕓姐不是身胖無腦,頭腦使用得還相當(dāng)靈活。
這個早晨就這樣結(jié)束了。我很慶幸自己還能去上班,昨晚我要是不肯低頭,不肯妥協(xié),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被銬在派出所了。
去上班的時候,我沒有跟吳阿姨一起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就感覺窩囊。當(dāng)然,如果真是我自己去了蕓姐的床,那我就對不起她,無臉面見她。
所以,我就騎自行車先走了。
我放好自行車,就坐在車棚外面的護(hù)欄上抽煙。
其實,我是在等吳金玲,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看看她。
她一進(jìn)車棚,就到處尋找我的自行車,看到后,又抬頭四處環(huán)顧,當(dāng)看到我的那一瞬間,一下子就笑了。
她排好車子,跑到了我的面前:“肖成,你咋來這么早?”
“不來這么早,能等到你么?”
“你是專門來等我的呀?”
“也不是,出來得早,就早來嘍。怎么樣,工作還行吧?”
“其實,比在服務(wù)臺時輕松多了。就是干點活,也不是多累。洗滌全是用洗衣機(jī),就是晾曬和整理。每天就那些活,干完了就等著下班,挺好的?!?/p>
“你覺得開心就好?!闭f著話,我們一起走進(jìn)服務(wù)大廳才分手。
上班后,大概十點多的時候,我去衛(wèi)生間,竟然碰到了三姨,她說是吳阿姨讓她來的。我突然覺得,一定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有關(guān)。
我想讓三姨來我辦公室,先把昨晚的經(jīng)過說給她聽一下,讓她有點思想準(zhǔn)備??墒?,她卻說吳阿姨在等她,就先去見吳阿姨了。
吳阿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很清楚,她就是千方百計地要促成我和蕓姐的事,能夠成為他們家的上門女婿。
這次叫三姨來,難道是利用昨晚的事情給我壓力,讓我盡快和蕓姐完婚?如果真是那樣,我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