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馬路的另一側,遠遠地看過去,在鐵皮屋賣包子的并不是王靜,而是她的媽媽。
等了一會兒,仍不見王靜的蹤影。我實在是等不及,想到佳佳還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昏睡不起,我就心急火燎的。
直接去了火車站,等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坐上了火車,而且還是一趟快車。
別看我們縣城不大,可是,北上去所有城市的鐵路都途經(jīng)這里,因此往北的列車很多。
在車上,我還老是嫌車開得慢。
凌晨三點,到達島城站,我下車后就打了輛出租車往醫(yī)院直奔。
站在病床門前,里面靜悄悄的。再看上面的玻璃窗,是亮著的。知道里面有人。
我倒是希望開門后,看不到佳佳,說明她已經(jīng)痊愈回家了。
我輕輕地敲門。很快,門開了,露出了月月的臉。她驚喜道:“表哥,你回來了!”
聽到喊聲,躺在沙發(fā)上的三姨也走了過來:“墩兒,你回來了,怎么樣,只禪大師怎么說?”
我進得門來,說:“三姨,你放心吧,我有把握治好表姐。”
“哎呀,你咋一去就是兩天兩夜,是不是回家了?”
“我沒有回家?!闭业街欢U大師的當晚,我一夜未醒。雖然耽誤了些時間,可是大師卻把他的巫靈術搬家一般地全都裝進了我的腦子里。
我醒來的時候,他的目光雖然仍舊炯炯有神,可是,身體卻明顯地疲憊不堪??梢姲阉砩系臇|西運到我的身上,需要耗費多大的精力。
我走進病床,看著表姐,還是跟我走的時候一樣,就這樣一直昏睡。三姨說有時候她會皺著眉頭喊頭痛,就給她吃上一片止疼藥。然后又接著睡。
月月在我跟前,問:“該怎么辦呀?”
“你不要著急,一會兒就會出現(xiàn)奇跡的?!?/p>
她就安靜了下來。中秋節(jié)那天,也就是前天我動身去白云寺的那天,月月回到了島城,是賓館派車把他們接回來的,在賓館領到了二斤月餅,一斤紅糖,然后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家。
想不到家里空無一人。曾經(jīng)往賓館宣傳科打過電話,無人接聽。
還是在回島城的路上,就聽說我當了總經(jīng)理。對此,她是不相信的。因為無論我的資歷、年齡、能力,我還都不具備當總經(jīng)理的條件。
她去過總經(jīng)理辦公室,但是牌子還掛在那里,而且,吳阿姨仍舊坐在里面。
她沒敢問吳阿姨,而是去問了辦公室主任石磊。
石磊告訴他,吳經(jīng)理不讓摘她辦公室門口的牌子,誰也不敢不聽。至于肖成,說發(fā)生了車禍,現(xiàn)在是不經(jīng)出院,他還不知道。
就在她想著來醫(yī)院的時候,媽媽打回家電話,讓她來醫(yī)院,并告訴她了病房號。
她匆匆趕來,看到病床上躺著的不是我,而是佳佳時,她感到驚詫。三姨給她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這會兒,她看著我:“表哥,需要我做什么,你告訴我就行。”
我說:“現(xiàn)在,我的心里也沒數(shù)。要觀察一下,我也需要一個過程,不然,還真的是無從下手?!?/p>
我抓過佳佳的手,輕輕地攥在了掌心里,然后將丹田之氣慢慢地輸送在手上,我的手熱起來的同時,她的手也熱了。
突然,我感到腰間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就像是有一條蛇在我腰間爬來爬去,冰涼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