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也就算了,在石子堆下面,如果不是我拼盡了力氣保護佳佳,她一定會先我而去,而我如果不是為了她把內(nèi)功耗盡,根本不可能昏迷那么久。
佳佳被鬼附身,也是我連夜趕回老家,找?guī)煾競魇诮o了我巫靈術,才把她身上的鬼趕走,可以這么說,我曾經(jīng)救了她兩次。
現(xiàn)在好了,她立刻就翻臉不認人了,純粹是好了瘡疤忘了疼。佳佳啊,這些話你爛在肚子里不好么,為什么非要說出來?這對我來說,是怎樣的傷害你知道么?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第二天吃過早餐,我和佳佳一起下樓。反正沒有自行車,我也只能去坐公交車。步行也是可以的,必須早出門二十多分鐘才行,不然會遲到。
在經(jīng)過貨車側翻的地方時,佳佳抬起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看來以后每次走過這段路時,我們都會回到那段記憶當中,真的是刻骨銘心了。
因為要乘坐的不是一路車,她要坐的車先到了,在她上車的時候,突然回頭對我說了一聲:“肖成,昨晚我說得太多,對不起?!?/p>
她能認錯道歉,是頭一回見。能給我認錯,說對不起,我還感到很是驚訝。
怎么會,她竟然給我道歉,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急忙揮揮手,說了聲再見。我雖然表現(xiàn)得很大度,可是心里卻大度不起來。留下的陰影,怎么也是揮之不去。
到了賓館,我故意走得很慢,我想看看我來上班,大家的表情。
有熱情地問好的,有向我微笑著招手的,也有跟我擦肩而過看也不看我的,當然我也看到了一些諂媚的面孔。
我曾經(jīng)跟在吳阿姨身后上下班,大家對她都很尊重,幾乎沒有不點頭、不微笑、不招手打招呼的。
對比我,就太僵硬,太敷衍,甚至是那么無奈的樣子。
我懷著復雜的心情,經(jīng)過為我準備的辦公室,又從吳阿姨門口經(jīng)過,那塊“總經(jīng)理室”的牌子還掛在那里。門好像鎖著,吳阿姨還沒有來。
我走進了那個新宣傳科。
坐下后,仰在椅背上喘息了兩口,就掏出一支煙叼在了嘴上。
點燃后剛抽了一口,就聽到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是高睿鈕啊扭地來了,
一進門,她就說:“肖總,你來上班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組織一下歡迎你?!?/p>
“我是英雄凱旋,還是立了什么大功,要歡迎我?虧你想得出?!?/p>
她肥嘟嘟的身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給我沏了茶水放在我面前,說:“你大難不死,還不值得歡迎和慶祝?”
“以后少弄這些沒用的,我不喜歡。吳經(jīng)理咋回事,咋沒來上班?”
她說:“肖總,你還不知道吧,吳經(jīng)理自從被宣布不再任總經(jīng)理來過兩次后,就再也沒來過。聽說她二女兒病了,在省醫(yī)院那。”
“她兒子和大女兒都在省城,還用得著她親自去?”
她壓低了聲音,說:“似乎病情很重,吳經(jīng)理能安心么?”
“是什么病呢?”
“好像是疑難雜癥,不好治?!备哳T谡f這話的時候,還有點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