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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飛雷炮（第2頁）

“得令！”

蔣磊跟程凱是老相識了，跟著柳大少治理青州蝗災(zāi)，江南剿匪，出征西域諸國，那是尸山血海里一塊摸爬打滾出來的兄弟。

見到程凱到來蔣磊如何不想要寒暄幾句，奈何戰(zhàn)況緊急，也只能閑話少說了，北征大事重要。

程凱對著蔣磊淡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給了其一個鼓勵的眼神，將圖紙遞給了蔣磊。

蔣磊接過圖紙抿嘴點(diǎn)頭，一個笑容一個眼神足以勝過千言萬語，同袍之間沒有那么多俗節(jié)。

蔣磊帶著麾下的弟兄搬運(yùn)者沒良心炮還有鉤鐮槍，程凱下意識望向正在掩埋弟兄們遺體的北征將士。

“怎么戰(zhàn)亡這么多？難道你們遭遇了大規(guī)模的突厥敵軍不成？”

萬步海等人聞言臉色一暗，剛剛平復(fù)的心情再次酸澀起來。

萬步海嘆了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程凱，期間沒有絲毫的隱瞞，一五一十的悉數(shù)講了出來。

程凱聽了前因后果之后眼眸發(fā)酸的閉上了眼睛：“糊涂??！”

程凱步履蹣跚的握著將刀朝著前鋒營將士的遺體走去，萬步海等人不明所以也只好跟了上去。

程凱掃視著正被掩埋的遺體，眼眶發(fā)紅的嘆了口氣：“何至于此，何至于此！糧草萬一及時運(yùn)到了呢？你們死的英勇，可是有沒有想過家里的妻兒老小該怎么辦？”

萬步海臉色惆悵的走到程凱身邊：“老夫勸了，傷著回去總比甲胄還鄉(xiāng)要強(qiáng)，可是老夫勸不住??！”

“他們前赴后繼以死相逼老夫賜番，老夫的心痛的在流血也沒有辦法?！?/p>

“一萬多人啊，小半天的時間就沒有了。”

“他們用性命換了一萬多戰(zhàn)馬，是老夫愧對他們的家人，將他們帶出來卻沒有將他們帶回去?！?/p>

“他們的家人若是詢問老夫，他們的兒子，夫君，爹爹為何沒有安然歸來！”

“老夫縱然以死謝罪，也死不足惜！”

“他們最小的才十七歲，剛剛成家就出征了，最老的都四十出頭！”

“他們是誰的兒子，是誰的夫君，又是誰的爹爹，誰的爺爺?！?/p>

萬步海說著說著便老淚縱橫起來，傷心事不提還好，一提縱然是鐵打的男兒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程凱見到萬步海老淚縱橫的模樣沒有絲毫的鄙夷之意，這種情況他在大帥柳明志的身上已經(jīng)見過一次了。

萬里長征人未還，只有出生入死的同袍才能理解那份辛酸！

“報(bào)，蔣磊將軍已經(jīng)布炮完畢。”

萬步海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吁了口氣：“程凱，一起過去看看還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吧！”

“老國公請！”

萬步海大步朝著布炮的陣地走去，振臂高呼：“擂鼓聚將，讓弟兄們合兵一處，熟悉一下新來的火炮，別到時候死在了自己弟兄的手里！”

“得令！”

“大帥有令，列陣合兵！”

幾盞茶的功夫，二十萬北征大軍根據(jù)自己的陣型隊(duì)列起來，片刻之后便合兵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