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丫頭,愣什么哪?沒看到少爺我已經(jīng)洗漱完了嗎?還不把水盆端出去,等著我自己來嗎?”柳明志看著發(fā)愣的小鶯有些失笑,打攪了陷入沉思的丫鬟。
小鶯猛地回過神來:“啊,,,,,啊,好好的?!?/p>
柳家正廳之中一家人正吃著糕點,尤其是柳明志毫無風度的猶如一個餓死鬼一樣,不停地往嘴中塞著食物。
柳之安一臉嫌棄的看著長子的模樣,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還是忍了下來,心里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種,自己上輩子的冤家,不能打死,不能打死。
“明志啊,明天你就去當陽書院去讀書吧?!?/p>
柳明志的動作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老子:“讀書?為什么???讀什么書???”
柳之安盯著一臉糊涂的長子,惡狠狠的道:“還有半年秋闈就要開始了,此次州試你倘若不給老子考個舉人的功名回來,老子我一定把你小子塞回娘胎里重造?!?/p>
柳明志手中的糕點掉了都沒有發(fā)覺:“老頭子,你玩真的?。俊?/p>
柳之安瞪著長子:“你看老子像開玩笑嗎?老子說到做到,到時候考不上舉人功名,你不死也要脫層皮,你可以試試。”
“咕嘟?!绷髦狙柿丝谕履骸安粚Π?,不是說商賈子弟不得參加科舉嗎?”
“當年太祖建國之后北擊草原襲擾我邊陲重地的各族聯(lián)盟,可是常年大戰(zhàn),國庫日漸空虛,供應(yīng)大軍的糧草逐漸提供不上,太祖因此被圍困在邊疆潁州城中,后來當時的宰相便上書給太祖皇帝,可以向周圍的鄉(xiāng)紳富商征集糧草?!?/p>
“后來哪?這跟商人子弟參加科舉有什么關(guān)系?”
“太祖是窮苦人家出身,體恤治百姓,自然明白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不能無緣無故向著鄉(xiāng)紳富商征集大軍所需的糧草,自古以來,士農(nóng)工商,商人地位最是卑賤,于是太祖便下令,但凡向朝廷捐獻一定數(shù)目的銀兩,便可以允許其后輩子弟參加科舉考取功名?!?/p>
“老頭子,你捐了多少?”
柳之安滿不在乎的道:“五萬兩?!?/p>
柳明志雙眼成了銅錢狀:“那得是多少錢???”
“所以,你也知道那是不少錢,這次辜負了老子的五萬兩,老子……老子瘋起來自己都害怕,你給老子好好掂量?!?/p>
“咕嘟?!绷髦拘⌒囊硪淼膯柕溃骸袄项^子,我考功名為了什么???咱們家什么都不缺啊?!?/p>
“考取功名當然是為了當官了?!?/p>
“那么當官是為了什么?”
“當官當然是為了斂嗯哼臉臉上有光,光宗耀祖?!?/p>
“真的這么想?”
“當然不是啦,當官當然是為了報效朝廷,善牧黎民,為朝廷開的天下太平,為圣上守得一方安寧。”
“那我不去讀書,我好吃好喝,有花不完的錢,喝不完的酒,為什么要去考取功名,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才不去哪。”
“逆子,你當真不去?”
柳明志毅然的點點頭,堅毅的說道:“不去,說什么都不去,我柳明志身為柳家兒孫,天生鐵骨錚錚,絕不會為強權(quán)所屈服,你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去,打死都不去。”
柳之安蹭的站了起來對著一旁的管家柳遠說道:“柳遠,給我請訓子棍?!?/p>
“且慢,柳伯牽馬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