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安前日揚言,柳大少敢動柳乘風(fēng)叔侄四人一根毫毛,就將柳大少的腿給打折了。
然而在柳乘風(fēng)兄弟三人殷切的目光之中,自己三兄弟的屁股被訓(xùn)子棍抽的火辣辣的疼,爺爺柳之安也沒能露面出來打壓老爹這個黑惡勢力。
入夜,柳大少臉色悵然的從書房中走了出來,朝著青蓮跟三公主的房間各去一趟,最終回到了齊韻的房中。
齊韻剛剛沐浴梳洗完畢,臉上帶著熱氣蒸騰之后的紅暈,柳大少進門的時候齊韻剛剛和衣躺下。
柳大少走到床邊,從袖口取出了一個瓷瓶塞到了齊韻的手心之中。
“這是為夫從賽老那里求來的獨門金瘡藥,你去給承志敷上吧,別感染了?!?/p>
齊韻輕輕坐了起來,沒好氣的瞪了夫君一眼。
“明明心疼的不得了,還裝什么嚴(yán)父,心疼兒子自己去給他敷藥啊,妾身去敷藥,除了讓兒子心里怨恨你這位爹爹。”
柳大少苦笑了兩聲,褪去外袍便鉆進了已經(jīng)被齊韻暖熱的被窩之中。
“怨恨為夫總比讓他們走入歧途的好,打他們也是恨鐵不成鋼啊。”
“他們?nèi)デ鄻腔蛟S只是喝些花酒,碰碰那些青樓姑娘的手腕什么的,想干些出格的舉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p>
“正是如此,為夫才必須及時的遏制住他們的這種性子才行?!?/p>
“為夫也是男人,理解男孩子的心理。”
“萬一哪天他們喝多了,腦子一熱,干出點什么事情來對他們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好事?!?/p>
“去青樓為夫不反對,但是一定要等成年之后才行?!?/p>
“小孩子就該干點小孩子的事情。”
柳明志說完,微微側(cè)身閉上了眼睛。
“去吧,別痛的睡不著了,蓮兒,嫣兒那邊我已經(jīng)送去了,你就不用再辛苦一趟了!”
齊韻微微頷首,越過夫君披上了衣物,捧著一個罩著燈罩的燭火朝著兒子柳承志的房間走去。
在三個小家伙倒吸冷氣的聲音中,柳大少的呼吸逐漸的變得均勻了起來。
等齊韻回到房中之時,柳大少已經(jīng)陷入了酣睡之中。
齊韻將燭火放到桌案之上,走到床榻邊輕輕地坐了下來,望著夫君睡夢中都眉頭緊皺的模樣,齊韻眼眸中的憂色不言而喻。
抬手輕輕地放在夫君的臉頰上輕撫了兩下,齊韻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傻夫君,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妾身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呢!”
“不知不覺,你怎么就變成了這種心事重重的模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