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阿忠??!你這是干什么?”平建民道。
這父子兩個一個德行,都是既虛偽又刻薄,還喜歡明知故問。
阿忠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連忙陪笑:“老平啊,過來看看你。后面都是領主大人給你和地方軍的兄弟帶的禮物?!?/p>
“這……不太合適吧?哪有領主給屬民送禮的?”平建民眼珠子一轉,故作矜持的說道。
“看你這話說的。領主就不能關心關心你?”阿忠認命了,屏蔽惡心,專心奉承。
“無功不受祿,阿忠大人,有話直說吧?!逼浇裾Z氣嚴肅,臉上掛著冷笑。
“其實也就是小事。領主大人聽說地方軍駐扎在此,所以特意過來問問情況?!卑⒅覝惖狡浇裆砬?,弓著腰說道。
平建民見狀,頓時覺得晨義清肯定是要大難臨頭了,他輕蔑的看了一眼阿忠:“領主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介草民,哪能知道地方軍的意圖?”
阿忠聞言退后半步,身子躬得更低了些,用討好的語氣說道:“看您這話說的,若沒點關系,地方軍哪里不能駐扎?偏偏要駐扎在平家村?您就幫幫忙吧?!?/p>
平建民得意的看了阿忠一眼,背著手向前走了幾步,只笑不說話。他其實也是外強中干,他哪里能和地方軍搭上話?人家駐扎在這里單純是奉命行事。他自己都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那些地方軍當爺供著。但他自然不會對阿忠直言相告,他很享受這種被阿忠哄著的感覺,能讓晨義清表現出害怕,他很滿足。
“禮物放這兒吧,回去等我消息。”平建民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阿忠聞言立刻配合。連忙點頭哈腰,感激平建民愿意幫忙。一頓彩虹屁下來,平建民父子早已飄飄欲仙。擺擺手示意阿忠退下,仿佛阿忠是他們的下人。
阿忠出了平家村,嫌棄的回頭看了一眼:“我呸!什么東西?還真讓他給裝上了!”
接著,阿忠繼續(xù)前往大小辛氏那邊。大小辛氏和平建民不同,他們對于阿忠的到來居然出乎意料的熱情,不僅親自到村口相迎,而且還要設酒宴招待阿忠。這與平建民父子形成鮮明對比,連帶著讓阿忠對他們的印象都好了許多。
當阿忠表明來意示弱后,辛凱和辛銳的反應也是出奇的一致。先是受寵若驚,隨后便大表忠心。
這讓阿忠十分奇怪,明明前來示弱表達心虛的人是他,偏偏給他一種辛凱辛銳更心虛的感覺。阿忠甚至懷疑大小辛氏背后有高人指點,阿忠確實不知道告狀的人就是辛銳和辛凱,他們這是心虛。
不過想到這兩人的狗頭軍師是平建民后,阿忠也就釋然了。他相信平建民的能力,只需要一次見面,平建民必然能讓大小辛氏自信心膨脹,認識到“心虛”的是領主府。
等阿忠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他與平健民分開后考慮了許久,最后并沒有去地方軍的營地慰問,他覺得王召和大壯或許更合適,軍人與軍人更容易打成一片。
于是阿忠連夜去找王召和大壯商量,王召和大壯也欣然同意。不過王召并未打算直接上門拜訪,而是準備明天讓晨義清出面邀請那些地方軍的軍官過來喝酒吃肉。
第二天一早,晨義清便讓大壯挨個去請地方軍的軍官過來吃飯。地方軍的軍官一開始是不太愿意過來的,但當大壯拿出太子送給晨義清的紋龍玉佩后,他們便當即轉變態(tài)度,欣然前來。
“晨公子,您有太子信物為何不早點拿出來?”地方軍的一名千夫長客客氣氣問道。
太子信物在其他地方或許會有限制,但在邊境地區(qū),這玩意幾乎和圣旨一樣。因為太子掌握國府邊軍,國府邊軍是邊境的守護神,誰都不敢對他們放肆。
晨義清一臉的為難,嘆息道:“我也有難言之隱吶!廖大人受了平氏和大小辛氏的蠱惑,不相信我,還把你們請來看著我。若不是感受到危機,我是不愿意請出這紋龍玉佩的?!?/p>
聞言,地方軍眾將領紛紛表態(tài),說不會隨便亂來,讓晨義清安心。
晨義清聞言也是一裝到底,借機繼續(xù)賣慘,同時直接拿出厚禮,讓他們幫忙周旋,千萬不要兵戎相見。
有紋龍玉佩在,晨義清又是厚禮相贈,這些地方軍的將領們紛紛與晨義清稱兄道弟,表示會全力幫他,除非主官親臨,不然他們絕不會妄動。
這一頓酒宴下來,晨義清安心了。他吩咐王召和大壯多和地方軍的將領們走動,并告訴他們,只要拖到加封的旨意降臨,便徹底解決危機,平氏和大小辛氏也將淪為砧板上的魚肉,抬手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