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走出一人,這人器宇不凡,頗有名士之風(fēng),讓晨義清多留意了他一眼。
“雪侯,我乃尚書臺編纂魯南,官雖小,但可以不對你行禮?!?/p>
“你要幫他解圍?”晨義清指著余志華問魯南。
“呵呵?!濒斈喜⒉换卮穑钦f道,“我心中有一個疑問,想請雪侯解惑?!?/p>
“我不想為你解惑,有疑問就憋著,我現(xiàn)在要解決志華的事情。”
說著,晨義清不再理會魯南,將目光轉(zhuǎn)向余志華。
魯南大怒,質(zhì)問道:“雪侯!你來太子府聚會帶護衛(wèi)做什么?而且護衛(wèi)還帶著武器!你這是要干嘛?”
太子府有一部也分屬于朝廷的行政區(qū)域,所以無論何官何爵,進太子府都不能攜帶武器,除非太子允準。
其實魯南就是來幫余志華解圍的,畢竟余志華的父親是尚書臺主理,能和余志華奠定友誼,對他今后的仕途有大好處。
說起魯南這個人,他在年輕一輩中也頗為出名,尤其是他的書法,得到過諸多書法大家的肯定與賞識。本是一名翩翩才子,奈何進了官場,也逃不開趨炎附勢。
“這你得問太子府的人,看是太子的交代,還是他們失職?!?/p>
晨義清的反應(yīng)極快,立刻又將難題拋還給了魯南,晨義清這話看似是讓魯南二選一,其實魯南無論選擇什么,他都會被太子府恨上。且不說其中隱情究竟是不是太子的意思,就算是太子府的人失職,輪得到你一個尚書臺編纂來多管閑事嗎?這事萬一被其他幾名盯著太子的皇子知道后拿去做了輿論,那他這個禍可就闖大了。
“你!”魯南也被晨義清三兩句懟的沒了脾氣,只好拂袖,不再搭理晨義清。
晨義清又將目光轉(zhuǎn)向余志華,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說吧?是我把你送你爹那兒去處理,還是讓你爹親自過來處理你?”
“晨義清!你別欺人太甚!”
余志華見晨義清不依不饒,索性豁出去了,正準備當場翻臉,太子的聲音傳來。
“哈哈哈!志華,你和義清斗嘴?斗不過的!別忘了他以前在天京何處茶館的戰(zhàn)績?!?/p>
眾人聞言紛紛轉(zhuǎn)身,正欲對太子行禮時,太子再次開口。
“今日私下聚會,不必多禮。”說著,太子又走到晨義清的身邊,伸手拍在晨義清的肩頭捏了捏,問道,“雪侯,你說呢?”
“謹遵太子之命?!背苛x清對著太子微微一笑。
太子先是以微笑回應(yīng)晨義清,然后又皺著眉看了一眼余志華,不過什么也沒說就走到主位上坐下,更別說讓余志華給晨義清道一聲抱歉了。
晨義清對細節(jié)極度敏感,太子剛剛那一番舉動無非就是為余志華解圍罷了,不過他特意走過來讓晨義清親口說出算了,又不讓余志華給自己說聲抱歉,這不是拉偏架嗎?這可不像太子以前對晨義清的態(tài)度。
等所有人坐定,太子再次開口。
“今日不必拘禮,飲茶飲酒隨意,還和以往一樣,共同探討一下時事?!?/p>
如今還能有什么時事?無非就是廢分封。
這時,魯南站了出來,先是看了一眼晨義清,然后對太子說道:“太子,今日討論時事,恐怕不太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