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晨義清的身份,就算晨義清只是一名普通的山賊,但在這種情況下,晨義清親自為所有人倒了一碗酒,即便這些賊首要走,也應(yīng)該將碗里的酒喝完再走,這是盜匪中的禮儀,或者說是潛規(guī)則。
“郭振是我的人,而且即將統(tǒng)領(lǐng)你們所有人?!?/p>
“什么?”
聞言,不少人直接拍著桌子起身,看向晨義清的眼神也不再客氣,甚至露出了殺意。
所有人都以為晨義清會繼續(xù)解釋永王世子的事,可誰曾想,晨義清反而是想收了他們。
能做到賊首,這里沒人是善茬,僅僅憑借一句話就想收了他們,即便他真是晨義清,即便晨義清是雪侯也不行。
盜匪有盜匪的規(guī)矩,輸了才會跟,至少也應(yīng)該打過一場才行。
“拋開書生不談,也先不論你究竟是不是雪侯,即便你是雪侯也不能一句話就讓我們跟著你,我們雖然是賊寇,但也有自己的規(guī)矩!”
說話的人依舊是管哥,足以見他膽量驚人??赡苁撬餐瑯蛹蓱劤苛x清,他話說的算是比較客氣了,不過態(tài)度也很強硬,不會那么簡單就聽命于晨義清。
晨義清似乎早料到會有這句話,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小口酒說道:“說說,你們什么規(guī)矩?”
“很簡單,要么讓我們欣賞你,要么打贏我們,總之,讓我們服氣就行?!惫苈纺托牡亟忉尩?,盡管他也是山賊,但似乎特別尊重規(guī)矩。
晨義清聞言輕笑著搖頭,這笑容在管路他們看來有嘲諷的意味,紛紛對晨義清皺起了眉頭。
即便是再沒有底線的賊寇,在賊寇間的規(guī)矩面前也得收斂,所以晨義清這一笑,讓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晨義清也注意到了氣氛的變化,他正色道:“我尊重你們的規(guī)矩,不過,我說過我要收了你們,你們可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p>
這話又引起了管哥他們的好奇,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我是靜國貴族,晨氏之后,你們中的大多數(shù)應(yīng)該也是晨域人,你們可曾聽過?幾百年以來,我晨氏有過一例詔安?”
聞言,所有人面面相覷,這反應(yīng)讓晨義清很滿意,他繼續(xù)說道:“所以,我要收了你們,你們首先得放棄賊寇的身份。沒了賊寇的身份,那賊寇之間的規(guī)矩自然不必遵守?!?/p>
晨義清這話很強勢,不僅要收編他們,而且還要他們先主動放棄身份再行收編。不給點臺階,這些賊首哪里是這么輕易妥協(xié)的?聽了晨義清這席話,除了管哥外,其余所有人紛紛端起桌上的酒碗就喝,然后起身準備離開,這是免談的意思。
可就在這時,剛剛喝過酒的人胸口突然傳來劇痛,然后便踉蹌倒地,不管多用力也爬不起來。
管哥大驚失色,立刻起身拔刀,可手才接觸到刀柄,衛(wèi)老忽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探出匕首抵住管哥的后腰。
“年輕人,我家公子很欣賞你,你可不能對他刀劍相向。”
衛(wèi)老的聲音很輕很平,但也很冷,仿佛煉獄來的怨靈,與之前那好老頭的形象相比之下,形成讓人難以接受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