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晨義清突然定睛看向遠處街道轉(zhuǎn)角,而且目不轉(zhuǎn)睛,岑向陽的目光也向那邊看去。
不久,大隊人馬向著酒館這邊趕來,人人攜帶武器。
“情況不妙,那些是靜安衙門的人?!贬蜿柼嵝?。
晨義清當然能夠認出這群來人的身份,他只是在考慮該如何善后。
不用想也能知道,這些人是同定方他們安排來的,目的就是針對晨義清手下的人。
晨義清一直以為對方會直接針對自己,因為那樣符合晨家晨義良那一派的利益,幾乎沒什么忌憚。但他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先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這絕對不算是一個有效率的報復方式,反而還能引起晨義清的警覺。
晨義清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同定書那邊,四人正面帶擔憂地看著正勻速過來的靜安衙門的人。尤其是同定書,他甚至還皺著眉,看上去有些不悅。
從同定書四人的反應來看,晨義清可以排除他們參與其中的嫌疑,那么背后的黑手就只能是同定方。
晨義清依舊沒有尋到同定方的蹤跡,但他的目光卻逐漸陰沉下來。
靜安城內(nèi)聚眾斗毆者,秋后問斬!這是靜國的鐵律,也是靜安城貴為靜國東都的地位象征。
晨義清取出太子靜同給他的那塊紋龍玉佩,不過他并未將它佩戴在身上,而是拿在手中把玩。紋龍玉佩上的紋路由于晨義清手指的遮擋,所以并不惹人注目,連岑向陽都沒注意到。
靜安衙門的人到達酒館門口后立刻疏散了人群,然后將整間酒館團團圍住。
當然,對于氣質(zhì)不凡的同定文等人,這些衙門的捕快們是不敢胡亂遣散的。
圍觀的人群很快散去,為首的官員帶著兩名捕快直接上前進入酒館。晨義清面無表情地正對著他們,和大壯岑向陽一同將酒館門給堵住。
為首的官員見狀露出不悅之色,但看到晨義清和岑向陽的衣著后也不好隨便呵斥,于是他站到晨義清的面前說道:“靜安衙門辦事,還請讓開?!?/p>
晨義清聞言只是看向那名帶隊的官員,絲毫沒有要讓路的意思,背著手繼續(xù)把玩手中的文龍玉佩。
岑向陽直到現(xiàn)在才注意到晨義清手中的文龍玉佩,他認得這是太子的物件,心中不由升起疑惑。
現(xiàn)在酒館內(nèi)的情況是血手營的人全部平安無事,而真正惹事的人卻全部重傷倒地,而且酒館內(nèi)已經(jīng)全部被砸了個干凈。這情形只要地上的人能夠忍痛開口反咬一口,那將會對里面血手營的士兵非常不利。
倒不是說太子給晨義清的文龍玉佩無法應用于這種場合,只是有些大材小用了。而且,這事容易引起輿論,萬一被有心人編排,太子也得跟著受影響。畢竟在民意面前,皇權(quán)有時候也得適當讓讓邊。
晨義清沒這么蠢,他當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龍紋玉佩拿出來。背著手又將龍紋玉佩把玩一會兒后便收進袖子里。
那名帶隊的官員面色逐漸變冷,威脅道:“三位,再不讓路可就是妨礙公務了?!?/p>
即便是這樣說了,晨義清依舊不為所動,甚至將目光移開,看向了別處,顯然是不把那名官員放在眼里。
由于是東都,又是宗室聚集地,靜安的最高官員和一個洲的總督平級。這名官員雖然不是靜安衙門的首席,但他好歹也能與郡守平起平坐,哪能白白受這個氣?
“來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