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首說道:“張府主請?!?/p>
趁著兩人進行毫無營養(yǎng)的對話功夫,晨義清又給自己續(xù)了杯奶茶,也給季臨海又倒了一杯。
季臨海也不推辭,接過奶茶,然后向蘇總理門前的白衣男子敬了一杯,臉上和眼中滿是嘲諷與挑釁,然后在白衣男子不滿的怒視下將一杯奶茶一飲而盡。
李院首門前的李全木和張府主門前的伙夫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目光集中到季臨海身上。不過兩人反應不一,伙夫對季臨海充滿了欣賞,而李全木則帶著些許無奈。
“義清啊!你回來也有些日子了,對你岳父怎么看?”張府主的話將晨義清的注意力從伙夫和李全木身上拉回,晨義清先是起身對張府主的屋子簡單行了個禮,說道:“目前來看還不錯,聽說這次我和太子還有老三打架,是岳父幫我向陛下求的情?!?/p>
張府主聞言嗯了一聲,晨義清又補充一句:“我想,至少比我親爹強一些吧?”
這話惹得張府主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張府主忽然認真起來,問道:“想過沒有?為何如此反常?按理來說,應該是你爹全力保你,而你岳父在那種場合就算要幫你也會先沉默應對明哲保身。是否覺得奇怪?”
晨義清趕忙笑著說道:“請張府主為晚輩解惑。”
晨義清這話似乎把張府主的節(jié)奏給打亂了,張府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我哪里能為你解惑?都是你的家人。我只是想問,明鎮(zhèn)寧為何要如此?!?/p>
晨義清說道:“這事我倒沒細想,不過我岳父就只有我夫人這么一個嫡女,可能愛屋及烏吧?”
張府主無奈嘆了口氣,說道:“我就直說吧。你是不是和你岳父達成了某種合作?”
晨義清苦笑道:“我倒希望如此,可惜真沒有,想來是我在同輩之中仇人太多,可能會不利于明陽吧?”
張府主說道:“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你岳父可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鳖D了一會兒,又說道:“李院首,我的話問完了,您請?!?/p>
晨義清的目光再次順著張府主的話轉向李院首的房間。
李院首說道:“太子與三皇子已經(jīng)被推上前臺,未來靜國將屬于他們二人中的一位,你更看好誰?態(tài)度又在哪邊?”
親耳聽了張府主和蘇總理兩人對晨義清的問話,李院首看得出晨義清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更不能和晨義清玩旁敲側擊這一套,張府主就是一個例子,只要和晨義清旁敲側擊,晨義清是真會順著跑偏話題。所以,李院首沒有任何彎彎繞繞,直截了當。
晨義清聽后一皺眉,這三人的問題相互之間幾乎毫無關聯(lián)。蘇總理問的是廢分封,張府主問的是目前對他威脅最大的明鎮(zhèn)寧,而李院首居然又問起宗室奪嫡之爭。
晨義清心想:這三人平時基本上都會避嫌,絕不會在私下相聚。畢竟三人位高權重,他們一旦聯(lián)合,靜皇都要害怕,所以他們肯定要避免落人口舌。可既然如此,何必要湊一起來問?
看著朝廷三大巨頭門口的三人,晨義清不敢表露出太多情緒,緩緩拿起奶茶掩飾,分別掃了一眼三個房間,又放下奶茶,笑著說道:“我是太子的人,自然應當為太子盡心。不過我眼下更看好三皇子?!?/p>
李院首說道:“你這話可有些矛盾,莫非打算改換門庭?”聲音無比清淡。
晨義清微微搖頭,說道:“太子是儲君,是陛下親封,我拜入太子麾下是忠于陛下的一種表現(xiàn)?!?/p>
本以為這話會有人反駁或打斷,晨義清下意識頓了頓,出乎他的意料,無人出言打斷,反而是李院首見晨義清忽然停頓,淡淡說道:“說下去?!?/p>
晨義清只好繼續(xù),收起臉上的笑意,認真說道:“所以我肯定會對太子盡心盡力。至于我現(xiàn)在為何更看好三皇子,那當然是因為三皇子本來處于絕對劣勢,但一朝便在陛下的旨意下變得和太子勢均力敵,怎能不看好?”
晨義清說完,又端起奶茶喝了起來,不過目光卻不離李院首的房間。
半天無人回應,晨義清皺了皺眉,季臨海也覺得奇怪,于是看向晨義清。
晨義清放下奶茶,起身開始整理衣衫打算告退,才起身,張府主笑著說道:“雪侯對陛下忠心耿耿,讓我等欣慰,李院首,您意下如何?”
李院首說道:“不錯,蘇總理意下如何?”
蘇總理冷哼一聲,說道:“就是滑頭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