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岑向陽驚起了一身冷汗,他連忙將車窗開了一條縫,確認(rèn)沒人后轉(zhuǎn)而厲聲質(zhì)問:“你敢在陛下身邊設(shè)耳目?”
“事在人為,我接下來要面對什么,你們應(yīng)該也清楚,我不想成為靜皇切割晨氏的工具。”說到這里,晨義清臉上又露出笑意,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們岑家接下來要面對什么也不簡單吧?你不心動?”
岑向陽猶豫良久,然后才抬頭對著晨義清說道:“此事你來辦,我不過問。”
晨義清聽了岑向陽的話,起身對著岑向陽一拜,然后說道:“那還請岑公子現(xiàn)在將我趕出去,動靜大一些?!?/p>
岑向陽死死盯著晨義清,晨義清微笑面對,最后,岑向陽嘆了口氣,然后目露兇光,指著馬車門大吼:“給我滾出去!”
這動靜的確不小,岑向陽的臉吼得生疼,成功引起了車隊大部分有心人的注意。
晨義清收起笑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下車后徑直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大壯見不少人都看著晨義清,停下腳步一聲大吼:“看什么?都給我把自己的眼睛管好!”
大壯的聲音帶著殺氣,震得晨義清的耳朵都有些發(fā)麻,其他人聽到后立刻把自己轉(zhuǎn)向另一邊,不敢再看晨義清。
“公子,接下來該怎么辦?”
“今天不用出發(fā),另外,我直接回自己馬車,你轉(zhuǎn)告?zhèn)髦继O(jiān),就說我盡力了,讓他自求多福?!?/p>
“那他如果問我細(xì)節(jié),我該怎么說?”
“不用等他反應(yīng),你把話說完就走。”說完,晨義清登上了自己的馬車。
一看到晨義清,明月連忙問道:“怎么回事?岑公子的臉都腫成那樣了,他還能吼這么大聲?”
晨義清頓時被逗樂,笑了好半天才說道:“大功告成,接下來就等好處上門了?!?/p>
明月聞言白了一眼晨義清,她對這些陰謀詭計不感興趣,也懶得問。
晨義清說道:“對了,今天你們得去小青和小路他們那輛馬車?!?/p>
“行!一會兒就去!”明月知道,接下來這輛馬車將是晨義清謀取利益的場所。說完,她又白了晨義清一眼,然后開始收拾一些必要的東西準(zhǔn)備離開。
時間到了中午,晨義清弄了一大堆血手營在附近才獵到的野味,還偷偷從靜皇壽禮中選了一條肥美的冰湖魚清蒸,美酒餐具擺上,在車廂內(nèi)一人獨酌。
不多時,傳旨太監(jiān)求見,晨義清親自為傳旨太監(jiān)倒酒。
傳旨太監(jiān)今天的早午飯都沒吃,看著一桌子豐盛的野味,又看著碗中的美酒,他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地說道:“雪侯,小人已經(jīng)決定戒酒了。”
“哦,那就吃菜吧?!背苛x清看上去沒有絲毫興致,在傳旨太監(jiān)眼里,這是在借酒消愁,畢竟,晨義清上午為了他被岑向陽給轟了出去。
“雪侯為了我受累了。”傳旨太監(jiān)努力擠出笑臉。
晨義清嘆了口氣說道:“我受累倒沒什么,主要事沒辦成,白白受累?!闭f完,晨義清又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塊冰湖魚肉。
傳旨太監(jiān)說道:“雪侯幫我出面,我自然會表示感激的?!?/p>
晨義清問道:“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聞言,傳旨太監(jiān)面色變得有了一絲色彩,他聽得出來,晨義清顯然還是有希望繼續(xù)幫他的,否則不會問他的打算。
傳旨太監(jiān)擺出一副低落的樣子嘆道:“還能怎么辦?就這么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