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事知道嗎?”太子一邊吃烤肉一邊問道。
“知道一些,西部和北部邊境局勢緊張,你主戰(zhàn)。”晨義清一點(diǎn)也不拘謹(jǐn),一大口烤肉下肚,又喝下一口魚湯,繼續(xù)說道:“看這樣子,這次陛下站你這邊了?”
“準(zhǔn)確來說,是我一直都站在父皇那邊。這次邊境之患有三點(diǎn)你得注意,一是邊境之患對靜國來說并不算大威脅。二是父皇要借這次邊境之患削弱貴族和兼并勢力。三是北部邊境之患源自雪域內(nèi)亂,你我母親的那一派倒了。”
晨義清聞言放下筷子,前兩點(diǎn)不算秘密,誰都能看得出來。其實(shí)真正和自己有關(guān)的是第三點(diǎn)。
“我明白了,我會盡力的,該出力便出力,該盡心便盡心?!背苛x清說完,接過太子給他切下的一塊肉。
“蠢,我是讓你憑借自己的身份和血脈優(yōu)勢,盡量吸納力量。雪域的那些親戚,就算現(xiàn)在站在你的面前,你能認(rèn)出誰是誰?”太子說完,白了晨義清一眼。
“額……”晨義清有些尷尬道:“喝酒嗎?”
“不了,我在天京外很少喝酒。”太子一邊說一邊給自己盛了一碗湯魚湯。
“還有,這次你爹與我是合作關(guān)系,他會支持我組建遠(yuǎn)征軍,我也會替他多拉一些炮灰,減小這次父皇削弱貴族對你們家的損失?!碧釉俅翁嵝训?。
“你和我爹合作?那你可得小心點(diǎn),他可從不吃虧?!背苛x清也半開玩笑半提醒的說道。
“你不用擔(dān)心我,自己以后要小心點(diǎn),你雖然姓晨,但到了封地,你就是自己一個人了?!碧犹嵝训溃路鹗浅苛x清的大哥哥。
對于晨義清來說,這是晨義清第一次見到太子,不過晨義清覺得這一切都很自然,也很舒服,似乎對太子有種天然的信任。
“放心吧,我之前的紈绔都是裝出來的?!背苛x清笑著看向太子。
“你若能早日成長起來,我便不必這般如履薄冰了?!?/p>
太子的感嘆突如其來,晨義清忘了關(guān)于他的一切,壓根接不住,只好點(diǎn)頭,沉默以對。
兩人又簡單吃了點(diǎn)野味,臨分開時,太子才說道:“我接下來可能要在北部和西部兩頭跑,今后還有機(jī)會見面。記住,地方的水很深,去封地后萬事小心,有需要就帶著這個就近向國府邊軍求援。”說完,太子遞給晨義清一個紋龍玉佩,然后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車駕。
晨義清接過紋龍玉佩,他覺得有些奇怪,疑惑的看著太子的背影。
他的計劃明明密不透風(fēng),連老太太都只知道一個大概,太子是怎么知道自己即將換塊邊境封地的?或者說,太子其實(shí)也只知道一個大概,這是在暗示他選封地時盡量選國府邊軍駐地附近?
晨義清搖了搖頭,好在月兒算一個,太子也算一個,他們明明“初次”見面,但相互之間總有種天然的信任。
太子走了幾步,皺眉嘖了一聲,隨后轉(zhuǎn)身對晨義清說道:“你就不覺得奇怪?為什么你偏偏只忘了我和明月?”
晨義清愕然,不過太子說的也是,這的確是疑點(diǎn),但若說是人為的,晨義清則更加不信,誰能選擇性的刪除別人腦子里的記憶?
太子看著晨義清思索的模樣,忽然變得有些不耐煩,扔下一句“你就裝吧!”就上車了。
很顯然,太子依舊懷疑晨義清的失憶是裝的,而且似乎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