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青之前想出那樣一個辦法,不僅僅是為了讓這些婦孺能夠親手報仇,還有一個更為殘酷的目的,那就是她想盡量減少這些婦孺的數(shù)量,她們太慘了,而小青又下不去手幫她們解脫,只能使用類似“養(yǎng)蠱”的法子。
直到晨義清和明月回來,小青依舊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來安置那些婦孺。
不過在得知晨義清和明月已經(jīng)將北臨府的望山樓和黑袍收入麾下的消息后,小青眼前一亮。她決定讓黑袍和望山樓去訓(xùn)練那些婦孺,黑袍比蘇怡和她更專業(yè),有一套系統(tǒng)且成熟的訓(xùn)練手段,他們說不定真有辦法幫助這群婦孺。而且就算沒有,黑袍也可以繼續(xù)使用明月的那個辦法,最重要的是,明月不會發(fā)現(xiàn)這些。這事是小青私下里找晨義清提議的,晨義清考慮了一夜后才答應(yīng)下來,明月并不知情。
當(dāng)天,晨義清戴上了那枚戒指,沒兩個時辰,在晨義清單獨一人的時候,有一個農(nóng)夫打扮的人找上了他,兩人交談一番后,那人便立刻退走。
半夜,晨義清確定明月睡著后偷偷起床,小青早已等候在臨時安置那些婦孺的院子門口,不一會兒就有一隊身手敏捷的人過來,沖晨義清行禮后便進入院子,將那些婦孺帶走。全程沒有說一句話,一切行動都是靜悄悄的,沒人知道。
這些婦孺將會在印安縣的一處秘密地點接受更加殘酷且極限的訓(xùn)練。望山樓的人也會幫忙,他們常年需要搜集信息和秘密,各種各樣的人都要接觸,對于人性有一套自己的獨特見解,他們會盡量想辦法讓那些婦孺變得正常一些。
晨義清忙完后回到內(nèi)府,屋里傳來小文的哭聲,想來是又尿褲子了。不用想就知道,明月肯定醒了,晨義清索性去找秦來聊聊,從北臨府回來后,他還沒有例行詢問呢!
秦來的警惕性很高,晨義清才一進門便看到秦來已經(jīng)起身并穿好了衣服,正緊張的看著他,滿臉的戒備之色。見來人是晨義清后,他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晨義清心中一動,不緊不慢的轉(zhuǎn)身離開,臨出門前用嘲弄的口氣對秦來說:“看你緊張的,不就是那幾個問題嗎?今天就不問你了,咱們明天再繼續(xù)?!?/p>
秦來見晨義清走后,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他沒有再去睡覺,而是一直靜坐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晨義清照常審訊秦來。秦來一見到晨義清就白了他一眼,所有問題一律保持沉默。
晨義清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問完便走,而是神情玩味的看著秦來開口道:“秦來,國府軍百夫長,父母雙亡,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弟弟因犯上而入獄,你因此生恨,后來因不服從調(diào)令而成為逃兵?!?/p>
“我說的可對?”晨義清仔細(xì)觀察秦來的反應(yī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說出秦來弟弟因犯上而入獄時,明顯有想要解釋的沖動,后面說到秦來因不服從調(diào)令而成為逃兵時,秦來明顯露出呆愣和吃驚的表情。
“你還知道些什么?”秦來對晨義清更加警惕。
“你要清楚,雖然我不逼問你,也不對你用刑,但你不要忘了你犯人的身份,你沒資格問我任何問題。”晨義清見秦來開始變得焦慮,再次開口,“這樣吧,算我大發(fā)慈悲,今后你問我問題我可以回答,但作為交換,你也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今天就先這樣,我給你時間考慮。”說完,晨義清就準(zhǔn)備離開。
秦來連忙叫住晨義清:“不用考慮,我答應(yīng)你?!?/p>
“我剛剛提醒過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等我下次來時再說?!闭f完,晨義清直接離開。
出門后,晨義清興奮無比,他終于抓住了秦來的軟肋。其實并不是他不想今日就和秦來交換問題,只是時間倉促,晨義清目前只得到了這些消息,更新更為詳細(xì)的消息望山樓需要時間進行調(diào)取和確認(rèn)。
接著,晨義清又立刻想到了昨晚與秦來見面時的情形。他連忙又去找了小青和阿忠,交代了幾句后便回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