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義清和阿忠?guī)е焕Τ婶兆拥母哧?,一路快馬加鞭的往領(lǐng)主府趕去。中途遇到了支援的援兵,晨義清并沒有過多停留,只是吩咐讓他們?nèi)傩熊姾蟊憷^續(xù)出發(fā)。
王召那邊的人甚至沒有俘虜多,又都在狹小的空間,很容易出現(xiàn)意外。
天剛剛亮,兩人便已經(jīng)抵達(dá)領(lǐng)主府。晨義清和阿忠直接帶著高陽回到外府的議事廳,簡單擦拭身體,換了身衣服就開始審問高陽。
“你叫什么名字?”晨義清笑瞇瞇的問道。
此時的天還沒有亮,議事廳并沒有掌燈,只在高陽的周圍點了一圈蠟燭。這是阿忠特意安排的,說這樣能夠讓他更緊張。
“小人高陽?!备哧栐诳吹匠苛x清和阿忠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認(rèn)栽,且不談天京的事,單單是今天,那宛如殺神般的晨義清和殺人從來不需要補(bǔ)第二刀的阿忠早已讓他膽寒。
“你自己說還是我逼你說?”晨義清直接問道。
“我還有家人,絕對不會背叛主人!”高陽由于斷了腳筋,只能趴在地上,但依舊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這是他最后的掙扎。
“哼!什么主人?是永王世子吧?到這時候還想瞞?”阿忠冷笑。
“你有家人就好辦。我直接去找永王世子的麻煩,然后把你的尸體給他,他自然會對我服軟。當(dāng)然,那樣對永王世子構(gòu)不成威脅,不過你和你的家人都得死?!?/p>
晨義清的話讓高陽面色慘白,不過他還是什么也沒說。議事廳依舊陰暗,他看不到阿忠和晨義清的表情,但他的一舉一動在周身蠟燭的燭光的照耀下仿佛被放大。晨義清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就要崩塌了。
“你可能在奇怪,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告訴你,大族死士我見多了,我不會在你身上多花時間,說就說,不說拉倒。還不如拿你的性命解解氣,說不定還真能用你的尸體從永王世子身上詐點有用的信息。當(dāng)然,那樣的話你的家人必然會成為永王世子的泄憤對象。”晨義清說完,一邊喝茶一邊觀察高陽的反應(yīng)。
高陽怕了,但他還在猶豫,害怕永王世子知道他的背叛。猶豫再三,高陽終于開口:“你得保證我和我兒子的性命。”
“只要你說的信息有用,我會讓人認(rèn)為你已經(jīng)被殺,你和你的家人我全都能保下?!背苛x清說道。
“那好!我相信你!”高陽狠下心來,終于決定招供。事實上,他也只能相信晨義清,他被捕,永王世絕對會第一時間控制住他的家人。只有晨義清才能留住他的性命并對外宣稱他的已經(jīng)死亡,只有這樣,永王世子才沒有借口動他的家人,甚至還能得到永王世子的撫恤金。
天終于亮了,阿忠打開窗戶,滅了蠟燭,高陽開始招供。
原來,高陽是受了永王世子的命令,在此守護(hù)一個名為冰湖寶藏的地方。據(jù)說,為了尋找這個冰湖寶藏,永王府足足花了三十年時間。為此,他們掏空了四座山作為秘密據(jù)點,準(zhǔn)備采集冰湖寶藏。但由于北部忽然動蕩,太子親自前來組建遠(yuǎn)征軍,這才讓他們暫停啟動采集計劃,只留下了高陽帶人在此守護(hù)。
“那些賊窩是怎么回事?”晨義清問道。
“那些賊窩是專門用來轉(zhuǎn)移外界注意力的,同時也是為了解決掉一些冒險進(jìn)入冰湖村捕魚的人,把冰湖打造成一個人人畏懼的禁區(qū)?!备哧柸鐚嵔淮?。
“永王府還真是費(fèi)盡心思!”晨義清又想到那些受害的婦孺,冷冷的嘲諷道。
高陽立刻磕頭請求原諒:“公子請恕罪,我們也只是些奉命行事的下人。據(jù)說冰湖寶藏里面藏有回灣族王朝劫掠的所有財富,富可敵國。”晨義清聽說過這個傳聞,據(jù)說當(dāng)年回灣族是在鼎盛時因內(nèi)亂突然覆滅,國庫財物也隨之徹底消失。
“如此財富,的確能讓人喪失人性。”阿忠評論道。
“冰湖寶藏在哪兒?”晨義清問道。
“我只知道大概的位置,具體在哪兒還不知道。”高陽坦言相告。
晨義清與阿忠對視,阿忠覺得高陽沒有騙人,于是對晨義清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這可把高陽嚇了一跳,心理防線被攻破的人是敏感的,他以為阿忠是出去找刑具了,連忙磕頭認(rèn)錯,瘋狂道歉。
晨義清也不說話,冷眼相對,任由他把頭磕破。
阿忠很快便帶著一份地圖回來,他在高陽面前攤開地圖,然后遞給高陽一支沾好墨水的筆。
“把寶藏的范圍圈出來?!?/p>
高陽連忙接過筆,露出劫后余生般的笑容,連忙稱是。隨后仔細(xì)看了看地圖,最后在窯洞附近的一個地方畫了一個小圈。
“就在這一片。他們要求我每天派人去這一片巡邏,見到活人就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