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秦來已經(jīng)能夠在旁人的攙扶下慢慢走動,岑大夫傳話給晨義清說,秦來自從見了晨義清后,變得積極了許多,似乎找到了新的動力。
這是男人間無聲的對話,晨義清知道,秦來已經(jīng)決心跟著自己了。
一邊歡喜一邊愁,冰湖寶藏那邊依舊在標記的地方日夜不停的向下開挖,但一直也沒有進展,晨義清準備出發(fā)去看看情況再做打算,實在不行,晨義清就只能先探索冰湖,利用之前的賊窩建立據(jù)點,加強對冰湖封地的掌控力。
原先地圖上標記的那塊山間平地已經(jīng)面目全非,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長寬約50米,深約80米的巨大深坑。
這深坑讓晨義清驚嘆。要知道,這里可是山間,泥土中匯聚了很多巨石,有些地方干脆就是整塊的巖層,開挖起來非常麻煩。
“一方面是我們?nèi)找共煌5拈_挖,另一方面就是這里的天氣適合開挖山石。碰到巖層和巨石就燒,然后就用冰水澆灌,再堅硬的石頭都得開裂,然后我們在里面塞爆竹和煙花,很快就能挖掘一層?!贝髩雅d奮的解釋道。
在大壯的認知里,他從來沒想過絲毫不起眼的水火加上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的煙花爆竹,居然能輕松將堅硬如鐵的巖層擊碎。
“可惜,已經(jīng)挖了這么深,我們還是沒能看到一點寶藏的影子?!壁w恩嘆道。他是有理想的讀書人,對于天降富貴從來都不太感冒,對于一個月來毫無結(jié)果的挖掘,早已經(jīng)磨平了耐心。
晨義清并沒有安慰趙恩,反而咧嘴一笑,打趣道:“怎么?永王府尚且能30年鍥而不舍,你才一個月就受不了了?”
趙恩無奈搖頭,他現(xiàn)在沒有心思玩笑。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盡快在冰湖各處設(shè)立據(jù)點,只要先掌控了冰湖,這寶藏遲早是我們的?!?/p>
大壯和阿忠聞言點頭,對于趙恩的想法十分認同。
晨義清說:“看上去是個穩(wěn)妥的做法,我也早就想到了。知道我為什么不這么做嗎?”
晨義清總是語出驚人,趙恩等人有些不敢相信,全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做這些只能防止永王府偷偷摸摸的獲取寶藏,但他們?nèi)艄饷髡蟮恼也纾苯俞槍ξ夷???/p>
永王府和晨義清的實力差距太明顯,他們想對付晨義清,晨義清逃不掉,也抵抗不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布置都顯得可笑。
“對于永王府,我們現(xiàn)在不想得罪也已經(jīng)得罪了,或者說,從我選擇冰湖封地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有了必須要除掉我們的理由?!?/p>
晨義清的話讓趙恩三人十分難堪,他們居然現(xiàn)在才明白冰湖寶藏背后隱藏著的兇險。也終于明白晨義清為何對冰湖寶藏如此執(zhí)著。
晨義清若能早一天得到冰湖寶藏,便能早一天將寶藏的財富轉(zhuǎn)化為實力。反之,若無法在永王府出手前找到冰湖寶藏,那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是我目光短淺了,請公子恕罪!”趙恩明白了這一切后,立刻跪下,為自己之前的不耐煩賠罪。
晨義清擺了擺手,大壯和阿忠立刻將趙恩扶了起來。
“寶藏難找也算正常,畢竟過了好幾百年,而且我們是直接從寶藏頂端的位置開始挖掘,自然費力了些?!?/p>
“什么?”聽到這里,大壯有些不解。
“寶藏的入口一般是機關(guān)通道,我們現(xiàn)在找到的寶藏位置大概率是寶藏的正上方。”阿忠開口,為大壯解惑。
“可這四周不是峭壁就是懸崖,入口會在哪里?”大壯問道。
晨義清抬頭看了看這山間平地的三面峭壁,然后轉(zhuǎn)身走向這塊平地邊緣的懸崖邊上。他向下看了看,然后指著懸崖下面,轉(zhuǎn)頭對趙恩三人說道:“就在這兒!”
聞言,趙恩皺眉,大壯難以置信,而阿忠則恍然大悟:“倒是忽略了這個常識。若通道是向下傾斜,我們很難從這塊平地上挖掘到寶藏的位置?!?/p>
晨義清笑著點點頭,回頭繼續(xù)向懸崖之下看去。下方白蒙蒙的一片,寒風呼嘯,夾雜著碎冰和雪子,讓人敬畏。
“準備準備,下去看看吧。”說完,晨義清帶著三人回到窯洞。
巨石打鑿成的石桌上擺了一大盆帶肉的餡餅和一大壺奶茶,沒有其他的菜。帶肉的餡餅是用菜油在鐵板上煎熟的,菜油的香味濃郁,提振胃口又不膩人,讓人感覺能一直吃下去。
晨義清四人一邊大口吃著餡餅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不時喝上一大口奶茶,在這寒冷的冰湖雪山上,這是一種粗獷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