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試探,結果晨義清不為所動,傳旨太監(jiān)鬧了一個大尷尬,他訕笑著說道:“沒什么,沒什么?!?/p>
晨義清聞言露出不悅,將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嚇了傳旨太監(jiān)一哆嗦。
“公公,都這時候了,你有什么疑慮就直說?!背苛x清不依不饒,硬要傳旨太監(jiān)說。
晨義清這樣倒不是故意整傳旨太監(jiān),只是因為事情到了這個環(huán)節(jié),晨義清必須讓傳旨太監(jiān)打消對自己的疑慮,因為他的目的是讓傳旨太監(jiān)今后幫他傳遞宮里的消息,若有芥蒂,將來傳旨太監(jiān)傳遞給他的消息將真假難辨,會十分麻煩。
傳旨太監(jiān)索性豁出去了,問道:“雪侯,莫非這事的前前后后都是您一手策劃?就等著我往坑里跳?”
晨義清聞言笑了,再次提起筷子,說道:“你不主動提,我還真不好說,這個問題提的好,能讓我們今后不留芥蒂?!?/p>
“雪侯請說,小人洗耳恭聽?!眰髦继O(jiān)沖晨義清恭敬拱手。
晨義清開口:“公公久居宮中,但天京城內(nèi)的事一直也略有耳聞吧?”
“的確略有耳聞,即便不刻意打聽,但有些事總能傳到我的耳朵里?!闭f到這個,傳旨太監(jiān)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優(yōu)越感,他自信,即便天京城內(nèi)一般的貴族,消息也沒有他靈通。
晨義清點點頭,繼續(xù)說道:“在天京的時候,我曾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揍了永王世子一頓,這事您可知道?”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小人當然知道?!鳖D了頓,傳旨太監(jiān)又問,“雪侯,不知您到底想說什么?難道這事還和永王世子有關?”
晨義清搖了搖頭:“公公莫急,聽我把話說完。且不論永王世子,除了他,我在天京城內(nèi)當街暴打的宗室之后和貴胄子弟再怎么算也不下一百?!闭f著,晨義清忽然一拍桌子。
“我何曾受過這等氣?被人大聲說滾?”
說到這里,傳旨太監(jiān)明白了。在他看來,晨義清畢竟是紈绔性子,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晨義清為了解氣,別說殺一個人了,殺一萬人也不是做不出來。不過,這其中依然還有疑問。
“但這樣做只是幫了我,您依舊無法報復?!眰髦继O(jiān)繼續(xù)提出疑問。
“呵呵,公公倒是聰明?!背苛x清輕笑。
“雪侯過獎了?!眰髦继O(jiān)再次向晨義清拱手。
“所以,幫你解這個圍,我又有要求?!背苛x清收起笑容。
聽到這里,傳旨太監(jiān)反而心安了一些,這畢竟是幫自己保命,是最大的恩情,不怕晨義清提要求,就怕晨義清什么也不要。
傳旨太監(jiān)說:“雪侯但說無妨?!?/p>
“我想請公公成為我的耳目,幫我了解一些高層的決策。”晨義清也不客氣,開門見山。
“公子,這可是忤逆!”傳旨太監(jiān)立刻皺眉,語氣中有駁斥的味道。
晨義清沖傳旨太監(jiān)擺了擺手,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做對不起靜皇的事,相信這么干的人不在少數(shù),多我一人也不多,公公不會不答應吧?”
傳旨太監(jiān)故作為難,但心里其實早已決定答應,他們做太監(jiān)的,其實主要油水都來自于此,只要覺得對方不會對靜皇不利,他們一般都會答應。
“好吧,不過我有言在先,公子可不要對陛下有什么不好的心思。”裝模作樣的糾結了一陣子,傳旨太監(jiān)答應了下來。
“那是自然?!背苛x清內(nèi)心狂喜。
接著,兩人又仔細商量了一番,對計劃做了些許修改后傳旨太監(jiān)才離開晨義清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