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有些不好意思地?fù)蠐项^道:“其實我們也挺想有個名字?!?/p>
此言一出,又惹得眾人哈哈大笑。這也是人之常情,墩子和大壯這兩個稱呼被朋友兄弟叫的時候顯得親熱,但若被其他人也這么稱呼,的確讓人覺得怪怪的。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他們雖然看著粗魯,但也知道尊禮,他們從小便沒有父母,自然也不敢隨意給自己取名。
現(xiàn)在好了,晨義清是他們的主公,有給他們賜名的權(quán)利,這符合禮制。
“這樣吧,你們隨我姓,也姓晨。至于名嘛……大壯就叫晨孝義,墩子就叫晨孝禮。你們覺得怎么樣?”晨義清問道。
大壯和墩子聞言無比驚喜,連忙跪下給晨義清磕頭,異口同聲道:“多謝公子賜名!”
“行啦,咱們以后私下還是以兄弟相稱,我叫你們墩子和大壯,你們可以繼續(xù)叫我阿清。”晨義清也無比開心,端起酒杯招呼眾人喝酒。
這一夜,眾人都在為大壯和墩子感到開心。喝到動情處,墩子和大壯曾仰天大吼:“我有名字啦!”
可能晨義清永遠(yuǎn)也無法理解他們這份欣喜若狂,但他依舊被感染。
晨義清的心從未有過如此溫暖,也從未有過如此充實。他感覺自己很幸運,他沒想到,離開天京沒了庇護,他居然立刻有了兄弟,有了愛人,也有了要守護的目標(biāo)。
第二天,眾人被正午耀眼的陽光叫醒。晨義清拍了拍腦門子,正欲責(zé)問下人為何不叫醒他們。
可話到嘴邊便立即咽了下去,自己平日里那番作風(fēng),的確沒人敢叫他。他隱約記得,歷史上有個名人就有很大的起床氣,誰叫他起床誰就死的那種。
“哇!?。 眿雰旱奶淇蘼暫鋈粡纳砼詡鱽?,嚇了晨義清一個激靈。
其他人也被吵醒了,一群大漢小心翼翼的看向旁邊的樹下,一個襁褓映入眼簾。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妄動,這景象十分滑稽。前方若是兇猛野獸,直接沖殺上去便是,可這明顯是個嬰兒,眾人誰也不敢上前將其抱過來,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傷害到小生命。
嬰兒忽然止住了哭聲,眾人面面相覷。大壯瞪大了眼睛,驚慌地壓低聲音說道:“不會死了吧?”
墩子看著大壯那虎背熊腰的身軀,此刻對著一個襁褓做如臨大敵狀,忍不住白了一眼,對著他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
“你打我干什么?”大壯嚇了一跳,壓低了聲音怒聲道。
“你沒看到那里有個蝴蝶?娃娃被那蝴蝶吸引了!”墩子十分無語的說道。
“我上去看看,就怕這娃娃身上帶著什么不知名的瘟疫。”王召也是思路新奇,居然能聯(lián)想到瘟疫,他一邊走向襁褓一邊說道。
“沒事,孩子剛剛的哭聲鏗鏘有力,這是個健健康康的孩子?!背苛x清說著,拍了拍王召的肩膀,直接走過去抱起了那名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