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義清笑完,立刻上前一步,目光冷冽,滿臉肅殺之色。
他擺開架勢,然后大喝一聲:“殺!”說完,率先沖向綠甲騎兵。
王召和墩子立刻跟上,身后的血手營將士也齊聲大喊著“殺”字,血手營在晨義清的帶領下先手出擊。
“殺!”
季林海不甘示弱,同樣身先士卒,目光牢牢鎖住晨義清,率領綠甲兵沖出糧倉。
兩軍接觸,雖然晨義清先率隊出擊,但先手的人卻是季林海,他上來就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劈砍。
晨義清舉盾格擋,然后沖著季林海咧嘴一笑:“林海兄,你的對手不是我?!?/p>
說罷,晨義清長盾一頂,將季林海給頂了回去。
這里是戰(zhàn)場,季林海怎么可能聽晨義清的話?擒賊先擒王,率先殺死晨義清,綠甲兵必然士氣大振。
季林海正要繼續(xù)攻擊晨義清,可晨義清壓根不管他,直接側(cè)身開始擊殺綠甲兵。
季林海立刻察覺到這個異常,暗道一聲不妙,連忙對著晨義清的方向奮力一躍,然后趁機轉(zhuǎn)過身來。
果不其然,王召正向他攻來,還好剛剛那一跳及時,方向也是對的,不然季林海即便戰(zhàn)力驚人,依舊要吃大虧,原因很簡單,因為出手的人是王召!
剛剛季林海之所以在情急之下對著晨義清跳,就是考慮到墩子和王召,他們二人剛剛不在季林海的視野范圍之內(nèi),晨義清敢當著季林海的面轉(zhuǎn)身殺敵,證明王召或者墩子大概率從他的背后殺到,所以對著晨義清的方向前進是躲避這未知攻擊的最好方式。
有那么一瞬間,季林海其實想過要趁機取了晨義清的性命,但他很快便放棄了。
之前的三次交鋒中,季林海見識到了王召和墩子的武藝,若他真的趁機擊殺晨義清,恐怕才一舉刀就會被王召或者墩子的第二擊殺死,即便他依舊能成功殺死已經(jīng)不再防備他晨義清,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和晨義清同歸于盡。
晨義清死了,王召依舊能完美統(tǒng)領和指揮血手營,血手營也會因晨義清的死而更加瘋狂。
反觀綠甲騎兵這邊,季林海一死,沒人能接替他的位置不說,綠甲騎兵必然會士氣低落。因為在這支綠甲騎兵中,季林海的威信是無人可以替代的。
戰(zhàn)斗依舊在持續(xù),季林海成功被王召纏住,完全分不開手腳去斬殺血手營的士兵,墩子也與季林海麾下最強的一營營長戰(zhàn)在了一起。
兩邊旗鼓相當,無論是血手營的士兵還是綠甲兵,他們在殺死一名敵人后立刻就會因為殺人的破綻被立刻襲殺,很難繼續(xù)殺死第二人。
這已經(jīng)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更像是同歸于盡的打法,無論是晨義清這邊,亦或者是季林海這邊,他們都無法接受這樣的局面,一邊打一邊盤算著如何打開局面。
季林海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晨義清,整個戰(zhàn)場,只有他是將領級別的戰(zhàn)力,而且沒人限制他。
很快,晨義清與墩子匯合,季林海見狀暗道一聲不妙。
一營長絕對抵擋不住晨義清和墩子的聯(lián)手,若這樣下去,一營長很快便會被晨義清和墩子斬殺。
一旦讓墩子也騰出手來,勝利的天平將很快倒向血手營。
季林海這一分心,被王召成功抓住機會,王召瞅準空檔,手中陌刀對著他橫掃。
季林海倉促之下根本來不及躲避,即便武藝高強且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他迅速往后退了半步,但左臂依舊被王召的陌刀砍傷,內(nèi)甲被陌刀劃開,左臂上露出一個深可見骨的刀傷。
若換做一般的戰(zhàn)刀,季林海往后退的那半步足以躲開攻擊,但王召這場戰(zhàn)斗用的是陌刀,本身就比戰(zhàn)刀長很多,而且鋒銳無比,季林海退后的那半步僅能保住他的性命,受傷是肯定逃不掉的。
季林海面色陰沉地盯著王召,現(xiàn)在絕對不能分心,若一營長身亡,這支綠甲兵將更加需要自己,所以自己絕對不能再露出馬腳,否則,這支部隊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