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公子,你怎么樣?”晨義清用關(guān)切的語氣問道。
“我沒什么事?!闭f著,岑向陽面色復(fù)雜地看向之前在最關(guān)鍵時刻解救自己的傳旨太監(jiān),起身拱手道,“劉公公,多謝了,咱們的事,一筆勾銷?!?/p>
顯然,這場戲很成功,影一最后對著傳旨太監(jiān)劉公公的那兩刀實在是太逼真了,即便岑向陽一開始以為這是晨義清的安排,但經(jīng)過影一的那兩刀,他已經(jīng)基本打消了晨義清的嫌疑,認為這就是一場意外。
影一在最后時刻第二次對劉公公補刀實在是嚇壞了他,直到現(xiàn)在他還心有余悸,面色蒼白的他無力地對岑向陽鞠了一個躬:“多謝岑公子海涵?!?/p>
說罷,劉公公再次癱坐在地上,不一會兒,立刻有血手營的士兵過來幫他包扎傷口。
等將現(xiàn)場收拾干凈之后,晨義清準備讓車隊抓緊時間趕往最近的一座縣城,可話才說出口,立刻遭到岑向陽的反對,他硬要等到官府的人過來才走。
為了避免被岑向陽不必要的懷疑,晨義清干脆點頭同意,反正尸體已經(jīng)全部收拾干凈了,即便要查也查不出什么,晨義清索性把現(xiàn)場交給岑向陽,獨自回到房間里逗小文。
這次官府的行動很快,畢竟此事關(guān)系到雪侯晨義清,更有靜皇派出的傳旨隊伍,又是岑家公子遞的信,一般地方官員哪里敢敢得罪?而且,這次事件的死傷也很大,靜皇派出的傳旨隊伍,除了劉公公一人,其他人全部死絕,這事想不重視都難。
這里是時洲地界,屬于武義郡南山府管轄,距離此處最近的城池是一座縣城名為青柑縣,縣令姓李。
接到岑向陽遞的書信后,李縣令不敢怠慢,一邊向南山府上報,一邊親自帶隊,快馬加鞭趕到現(xiàn)場。
現(xiàn)場只有岑向陽一人在等候,傳旨太監(jiān)劉公公由于受傷外加受到驚嚇,已經(jīng)歇息了,而晨義清壓根就不想再過問這件事的進展,也不主動。
畢竟此事是晨義清一手策劃,做得多錯的多,一直露面難免會露出馬腳。
岑向陽詳細介紹了車隊遇襲的經(jīng)過,又找來客棧的掌柜夫婦出來問話,李縣令覺得其中有幾個疑點和晨義清擺脫不了干系,所以還是決定要找晨義清談?wù)劇?/p>
晨義清的聲名如今已經(jīng)在晨域傳遍,雪族入侵一戰(zhàn),他居功至偉,外加晨義清的爵位擺在那里,又是晨氏的嫡系大公子,李縣令不敢單獨找晨義清問話,所以全程請上岑向陽陪同。
三人在客棧大堂內(nèi)坐下,閑雜人等一律被請了出去,客棧掌柜的也在上了一大壺熱奶茶后被晨義清支走,讓他去找小青結(jié)賬。
即便晨義清沒有關(guān)注外界情況,他也知道客棧掌柜必然會被問話。自己其他地方?jīng)]有露出馬腳,唯獨對客棧掌柜說的那句“晚上不要出來”可能會壞事。晨義清讓客棧掌柜去找小青結(jié)賬,目的就是讓小青問問他,究竟有沒有和李縣令交代過這句。以小青的身手,她在得到準確消息后必然有辦法傳遞給晨義清。
“職責所在,還得問雪侯幾個問題,還請雪侯見諒。”李縣令恭敬地起身對晨義清行禮。
晨義清親自為李縣令和岑向陽倒奶茶,擺了擺手說道:“無妨,請問?!?/p>
李縣令這才坐下,然后開始詢問。
“雪侯,聽聞昨日車隊遇襲,傳旨的隊伍幾乎死絕,但您那邊似乎沒有一人傷亡,可有此事?”
晨義清不緊不慢地喝了口奶茶,然后笑著說道:“全是運氣,我的家人全部住在客??头績?nèi),由于客房在后院,所以我的那些隨從護衛(wèi)則全部在后院那邊扎營休息,不然現(xiàn)在說不定也算完了?!?/p>
晨義清并未將李縣令的問話過度解讀,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被懷疑后的緊張,他的話挑不出什么毛病,自己身為侯爵,在車隊內(nèi)地位最高,他優(yōu)先住客房是應(yīng)該的,至于他的人,自然也是圍繞著他來駐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