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的。”沈南山恭敬地將禮單遞向晨義清。
晨義清伸手接過,隨意翻了一頁,然后卷起禮單在掌心拍了拍。
“我見你們?nèi)斯渤艘惠v馬車來的,這么多東西,一輛馬車可裝不下?!?/p>
“那是自然,我們已經(jīng)在城內(nèi)為雪侯置辦了一套府邸,東西都在那里?!?/p>
說完,沈南山恭敬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也不管晨義清收還是不收。
晨義清見狀,還想試探一下沈南山,于是隨手將禮單扔到桌上。
“送禮的見多了,只送禮單的還是頭一次見,你們的事不小吧?也不管我收還是不收,這就坐回去了,這是什么意思?”說完,晨義清板著臉,冷眼看向沈南山。
才坐下的沈南山聞言一愣,然后故作惶恐地站起身來,連忙說道:“雪侯,雪侯多慮了!”
“說說。如何多慮?”
“雪侯應(yīng)該遲早要進城的,這樣不是能幫雪侯省下一次搬運的開銷嗎?而且,這只是見面禮,雪侯自然應(yīng)該收下。”
“真是見面禮?”
“真是見面禮!”
“那好,我收下了?,F(xiàn)在面也見了,還有其他事沒有?”晨義清順坡下驢,立刻就擺出一副送客的模樣。
五建安終于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對晨義清行禮。
“雪侯還沒進城,想來也沒什么要緊的事,不如我們聊聊?也好幫雪侯解悶。”
“這倒是讓我為難了,你們應(yīng)該也都知道,三日前我答應(yīng)了那么多人,今天專門空出來接見他們,三位若沒有其他事還是改日再聊吧?!闭f著,晨義清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賀港連忙站了起來。
“雪侯,其他人今日不會來了,后面也不回來了?!?/p>
晨義清聞言一冷:“什么意思?”
其實晨義清知道,三日前還門庭若市,今日卻僅剩他們?nèi)?,肯定和他們有關(guān)。
“我們?nèi)司褪悄侨喝说拇??!?/p>
沈南山說完,帶著五建安和賀港二人對著晨義清又是一拜。
“代表什么?”晨義清的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畢竟,今天少了多少人,他就損失了多少份見面禮。
沈南山說道:“代表他們的一切?!?/p>
“其實三日前那些人都是我們的人?!蔽褰ò舱f出實情。
“一開始,只是單純的覺得雪侯如今萬眾矚目,又是和岑家的公子一同來的天京,害怕您被那些御史言官盯上?!?/p>
晨義清露出微笑:“倒是用心良苦?!闭f完,招呼三人坐下。
“這樣的話,咱們今日有的是時間聊天。不如你們?nèi)酥匦陆榻B一下你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