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義清不急不惱,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白袍青年然后看向其他人。
“這人誰呀?”
沒人答話,只是依舊看著晨義清。
“我乃尚書臺余震之子余志華!”
余震乃是尚書臺主理尚書之一,主理刑部,權(quán)力極大,他的兒子,囂張一些也算正常。
“說清楚,我為何不能坐在這里?”說完,晨義清又看向一名在大廳中伺候的下人,吩咐道,“上茶?!?/p>
余志華見晨義清這樣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心里更加惱怒。
“你何德何能?敢一進來就坐在主客的位置?”
在余志華心里,晨義清不過是一名紈绔,其他貴胄之后或許怕他,但他不怕,而且尤其不怕晨義清對他動手,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正愁捏不到晨氏的短處,只要晨義清敢動手,一出太子府必然被刑部的人帶走,到時候晨亦必然被動,絕對超值。
“我,不過是陛下封的雪侯罷了,不信你可以問太子,太子親自給我?guī)淼闹家??!背苛x清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依舊目不斜視的大壯,繼續(xù)說道,“同輩之中應該沒人比我地位更高?!?/p>
聽完這話,余志華一時語塞。晨義清以前在天京城的紈绔名聲太過深入人心,以至于他一看到晨義清就只聯(lián)想到紈绔,完全忘了他是同輩之中第一個封侯的人。
今天太子請的都是同輩中人,晨義清以雪侯之名坐在太子府的主客之位,自然是名正言順的。
“倒是你,何官何爵?居然敢呵斥我?”
余志華啞口無言,他無官無爵,不僅不能呵斥身為侯爵的晨義清,而且要想和晨義清說話,必須先行禮,否則就是不敬。
大庭廣眾之下,余志華不想認慫,拂袖離去他也不敢,因為他本就沒對晨義清行禮,現(xiàn)在拂袖而去就是罪加一等。
余志華尷尬了,既不能認慫,也不敢翻臉,只能在原地杵著,等人過來解圍。
可在場絕大多數(shù)都是和他一樣貴胄之后,無官無爵,誰也不想上來就對晨義清行禮,那樣會在旁人眼里丟了面子,一時無人上前解圍。
晨義清這一招反客為主不可謂不高明,直接堵住了現(xiàn)場絕大多數(shù)人的嘴。
這時,太子府的下人見晨義清占據(jù)上風,終于把茶送了過來。
晨義清也不急,端起茶杯慢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