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尚武的營地內(nèi),孟從文、荀敬山和狄尚武三人并肩而立,默默關(guān)注著晨義清和秦宣德的動向。
孟從文感嘆道:“晨義清不簡單吶!”
“這一切說不定是秦宣德的安排?!钡疑形淅浜咭宦暎鋵嵭睦镆仓莱苛x清不凡,但他就是嘴硬不愿承認罷了。
荀敬山反駁道:“就算這都是秦宣德的安排,但晨義清能夠把秦宣德從齊正鑫和永王府小世子的結(jié)盟中拉過來就不簡單,讓秦宣德這樣全力配合著營救向陽兄更是難上加難!”
荀敬山的話讓狄尚武無法反駁,但他還是低聲嘟囔著說道:“這還不是靠他手下那個叫孝義的?”
……
岑向陽已經(jīng)不顧一切了,發(fā)出信號后,追殺他的將門勛貴之后立刻加速追了上來,岑向陽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逃出他們的視線之內(nèi)。
身后不斷有箭矢射來,雖然避開了岑向陽的要害,但他手下的人可就沒那么好運了,很快就有兩個人身上插上了箭矢。一人正中背心,一人則是左臂。
“你們怎么樣?”岑向陽吼道。
“公子先走!”中箭的兩人異口同聲,隨后立刻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舉刀,準備用自己的性命幫岑向陽爭取些時間。
岑向陽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追殺他們的人,但終究沒有停下腳步。岑家最注重臉面,他作為岑家的公子,絕對不能被這些人抓住羞辱,那樣他還不如自殺!
追殺的人很快與岑向陽兩名中箭的手下接觸,那兩人身手刁鉆,幾乎在接觸的一瞬間就瞬間殺了兩人,干凈利落。
不過畢竟身負重傷,尤其是那個背心中箭的人,殺一人后身體立刻開始踉蹌,沒能避開后面趕來的敵人攻擊,直接被砍馬刀一刀劈倒在地,緊接著就是補刀。
戰(zhàn)場上下來的人補刀都是對著頭砍,砍下頭顱回去上交,一顆頭顱就是一分軍功,這個習慣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
看著剛剛還與自己并肩的戰(zhàn)友一瞬間就身首分離,岑向陽另一名中箭的手下發(fā)狂了,大吼一聲后居然主動進攻,招式大開大合,絲毫沒了之前的靈動與刁鉆。
困獸猶斗,更何況人?都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精銳,追殺的人只是將他圍住,躲避卻不進攻。
這并非是為了戲耍,而是最穩(wěn)妥最安全的辦法。
那人本就身負重傷,剛剛又左臂中箭,這樣的情況下都能干凈利落的瞬殺一人,身手相當了得。不過這人現(xiàn)在本就是垂死掙扎,沒必要再為他流血。
果不其然,一連串大開大合的進攻后,岑向陽的那名手下速度和力量都開始迅速下降,身上各處傷口的鮮血流失殆盡,臉色慘白。
時機已到,一番對視,圍殺開始!
一瞬間,岑向陽那名左臂中箭的手下身上插滿了各種兵器,如支柱一般讓他無法倒下。
“??!”那名左臂中箭的岑向陽手下用盡最后的力量大喊,看似不甘,實則是為了給岑向陽信號。
他是一名死士,從小不知父母是何人,這輩子的目的就是為了岑家而死。
“別停!快繼續(xù)追!”一名年輕將軍模樣的人趕了上來,只看了一眼地上的四具尸體,眼中毫無憐憫。
“是!小公爺!”
這名年輕的將軍是將門勛貴劉家的公子,劉家是靜國的開國功臣之后,世襲公爵。劉小公爺平日里囂張跋扈,但確實也有本事,武藝超群,從小就熟讀兵法。
看著手下們繼續(xù)順著血跡追求,劉小公爺冷笑道:“對不起了各位,岑向陽是我的!至寶雄鹿也是我的!勇獵侯我就笑納了!”
……
岑向陽聽到那聲大吼,腳下步子更快了,雖然又折損了兩人,但那兩人確確實實幫助岑向陽暫時擺脫了追殺。
可沒多久,岑向陽又隱約聽到了追殺而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