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書房門開了。晨義清被門口灑進來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一道靚麗的身影背對著陽光,靜靜的看著他。
“我不讓你回房,你就真不回房嗎?”明月的聲音帶著哭腔,讓晨義清忍不住心疼。
“我們連婚禮都沒舉辦,我便獨自離開母親跟著你,你都不會哄哄我?”明月委屈極了,眼睛通紅。她并不是真的委屈,而是自責與心疼。
晨義清掙扎著爬起來,將明月緊緊擁入懷中,明月終于大哭了起來。
“你是我們唯一的依靠了,你倒了我們該怎么辦?”
“我不會倒,只要你在。我便不會倒?!背苛x清溫柔地說道。
明月的憔悴和委屈讓晨義清瞬間充滿了力量,原本空洞破敗的心也被明月的淚水浸潤,仿佛獲得了新生。
有時候就是這樣,安慰人并不一定需要道歉,而讓人振作也很簡單,只需要讓對方知道他的意義即可。
“傻瓜,都說了是我們,你應(yīng)該說你們?!泵髟赂惺艿匠苛x清已經(jīng)開始振作,帶著淚水露出羞澀的笑。
“你們?”晨義清似乎還未反應(yīng)過來。
“嗯!我們!”明月嬌羞地點點頭,將頭埋進了晨義清的懷里。
“晨路嗎?那個小王八蛋除了折騰人還會干嘛?”晨義清疑惑的問道。
明月猛地抬頭,狠狠瞪著晨義清,伸手對著晨義清的大腿根死命一掐。
“你跟我裝傻是吧?”明月惡狠狠的說道,眼角還有淚水。
晨義清吃痛,連忙握住明月的手,勉強擠出笑容??粗髟卵劢堑臏I痕和憔悴的臉龐,他再次忍不住心疼起來。
他想起那日明月試圖阻止他對同家村的滅族。畢竟,哪個母親在得知自己懷有身孕時,愿意看到孩子父親的雙手沾滿鮮血?
晨義清一把將明月抱起,溫柔地說道:“這幾日都沒休息好,陪我休息會兒吧?!?/p>
……
第二天一早,晨義清先是陪著明月用早餐,然后兩人又去了岑大夫的院子。岑大夫親自為明月診脈,然后開了一些安胎的藥。
兩人并未急著回去,而是順便慰問了那些受傷的士兵。明月當場便建議晨義清為岑大夫配一套伙房班子,因為食療也是治療很重要的一部分,岑大夫雖然有徒弟,但并沒有人擅長烹飪。
晨義清當即便安排下去,岑大夫也沒有拒絕,醫(yī)者仁心,只要是對病人好的,他都會毫不猶豫接受。
這件事讓受傷的士兵和護衛(wèi)們十分感動,天京護衛(wèi)和兵營士兵的關(guān)系也開始緩和。畢竟,事情起因是毒蛇咬傷了護衛(wèi)們,士兵們是為了幫天京護衛(wèi)們復(fù)仇才死傷慘重的,再加上有如此關(guān)心他們的主公,所有人心里都暖暖的。
送回明月后,晨義清獨自一人前往了兵營。大壯并沒有松懈,晨義清到時,兵營的早操才結(jié)束。兩人一邊在兵營閑逛一邊聊了起來。
“大壯,我要謝謝你?!背苛x清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