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山林不大,但也絕對不小,因為這里單單是中心處便足以容納下一萬二的綠甲騎兵大營和外圍近萬名賊寇,眼下晨義清若是選擇尋找,無異于大海撈針,耗時長不說,還很有可能一無所獲。
與其這樣,不如先專心解決掉綠甲騎兵,然后再讓血手營和收服的賊寇們一起尋找,那樣反而效率更高一些。
晨義清很快和秦來碰面,他沒有和秦來提永王世子失蹤的事。
畢竟眼下又有了新的麻煩,而秦來和永王世子有深仇大恨,在這全殲綠甲騎兵的最后關(guān)頭,晨義清怕秦來聽到這消息后又會情緒失控,畢竟,他現(xiàn)在是指揮官,是最緊要、最需要冷靜的人。
晨義清問:“情況怎么樣了?”
秦來笑了笑說:“我們這邊沒什么情況,壓力主要在王召和墩子那邊,不過我們也不能隨意支援王召他們,畢竟綠甲騎兵的素質(zhì)與戰(zhàn)力擺在那里,我怕他們會突然殺一個回馬槍?!?/p>
晨義清聽的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內(nèi)心是焦急的,很想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綠甲騎兵,但他也知道,眼下綠甲騎兵已成困獸,快不得,否則將遭遇瘋狂的反撲,甚至有可能讓綠甲騎兵抓住時機突圍成功。
晨義清說道:“別急,按部就班的打,能穩(wěn)則穩(wěn)。”說罷,晨義清拍了拍秦來的肩膀,登上馬后繼續(xù)說道,“你現(xiàn)在還是在這兒盯著,我去見一見王召和墩子?!闭f完,晨義清帶著秦來給他的一隊護衛(wèi)親兵,迅速往王召那邊趕去。
不到一刻鐘,晨義清與王召墩子碰面。
王召這邊已經(jīng)成功抵住了綠甲騎兵三次拼死突圍,正所謂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綠甲騎兵雖然不至于“竭”,但也需要休整休整,所以現(xiàn)在王召這邊也不那么忙,血手營正在前面戒備,而新收服的賊寇們則正忙著構(gòu)筑工事,以便后面更好的抵擋綠甲騎兵突圍。
晨義清問王召:“有把握活捉他們的統(tǒng)領(lǐng)嗎?”
王召有些奇怪,說道:“有點難度,看這架勢,對方不可能投降,唯有死戰(zhàn),不過我會嘗試一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綠甲騎兵這樣強悍的部隊,其統(tǒng)領(lǐng)必然更加強悍且不屈,幾乎不可能俘虜他們,即便俘虜,想從他們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也是難上加難,這一點大家都知道,所以一開始的計劃里,參與制定計劃的所有人對于綠甲騎兵的態(tài)度就是一個不留。
現(xiàn)在晨義清忽然改變態(tài)度,要活捉綠甲騎兵統(tǒng)領(lǐng),顯然是要抓舌頭,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王召猜測晨義清必然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所以有此一問。
王召是晨義清最信任的人,沒必要瞞著他。
“幽影、衛(wèi)老和永王世子都不見蹤影,而且剛剛,我遇到了一個偽裝成月影的人,不過不用擔(dān)心,那人已經(jīng)被我殺了?!?/p>
聞言,王召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和晨義清說了句等著便去前方安排。
不一會兒,血手營調(diào)整為進攻陣型,人人長盾陌刀配玄甲,好不威風(fēng)。
看這架勢,王召是要主動進攻了。
這樣俘虜綠甲騎兵統(tǒng)領(lǐng)的幾率更大,因為抵擋突圍的時候大部分采用無差別攻擊,很難控制殺誰或者不殺誰,若真要強行控制,很可能讓突圍的部隊抓住機會以點破面。但進攻則不同,先決勝負,然后一切都好控制。
血手營對陣綠甲兵,即便綠甲兵沒有馬,他們依舊是最頂尖的部隊,晨義清忍不住期待起來。
硬碰硬,針尖對麥芒,晨義清從來不服誰,血手營也一樣,他們早就想正面碰上一碰,沒有戰(zhàn)術(shù),就是對沖,然后近身廝殺!用最蠢的方式取勝才能撫平心中沸騰的戰(zhàn)血。
晨義清也弄了一套長盾陌刀和玄甲裝備上,然后走到隊伍最前面,看得王召等人一愣。
王召他們一時間忘了勸阻晨義清,因為這套裝備簡直就像是為晨義清發(fā)明的,晨義清穿上后威風(fēng)八面,宛如戰(zhàn)神降世。
看著王召和墩子看自己看得發(fā)呆,晨義清桀驁一笑。
“別忘了!這玄甲陌刀,可是我晨氏的立足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