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寵將他拉起來,啪啪,左右開弓地扇了他一對巴掌,冷聲道:“醒了嗎!醒了就去干活!贖罪!今日得事情不可對任何人言說,盡快把你的知道的事情,寫出來,交給我?!?/p>
劉熾抹了一把眼淚,拱手道:“罪將領命!”隨即淚流滿面地退了下去。
呂乂嘆了口氣:“沒想到這事情還真是楊儀搞的鬼,真是個權欲熏心的混賬,絲毫不顧先帝與丞相的拔擢之恩。”
向寵也是頭大得很:“事關重大,必須要詳細匯報給蔣令君,請他盡快處置了,楊儀那廝野心勃勃,性格狷狹,腹有鱗甲,若不好好處置,定然會再起波瀾?!?/p>
三日后,得到向寵和呂乂匯報的蔣琬一臉凝重,這事情太大,他必須要慎重處理,關鍵是一定要談聽清楚楊儀的真實態(tài)度,想了一會兒之后,他決定將費祎叫來。
費祎走進尚書臺,見到了正在處理政務的蔣琬。
“公琰,你找我?”費祎不知道這個時候蔣琬找他什么事情。
蔣琬抬頭見到費祎,立刻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笑道:“文偉來了,坐這。有事與你說?!?/p>
費祎剛一入座,蔣琬便開了口:“呂季陽傳來了消息。逃兵問題已經(jīng)初步有了解決章程,預計可以有一萬三千人歸隊,其中如果真心不愿意待在軍中的,也已經(jīng)做好了相應處置。另外,查處了十三名吃空餉的將官,向將軍已經(jīng)依律做了處理。不過,有一個人曾經(jīng)是孟琰虎步軍麾下,寫了一封供狀,我覺得你有必要看看?!闭f罷,將一份書信遞給了費祎。
費祎接過信件,看了起來,眼神瞬間凌厲,過了半刻鐘,他沉著臉看向蔣琬,問道:“公琰,此事可不是小事,你打算怎么辦?”
蔣琬嘆了口氣:“這事情一旦泄露出去,楊儀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尤其是魏文長那些舊部,怕是要直接吃了他,而且好不容易安定的軍心,怕是要再次沸騰
?!?/p>
費祎也點頭道:“我以為也是如此,眼下軍心好不容易安穩(wěn)下來,不能再生波折了。這封信不如就……”
蔣琬突然說道:“文偉,你帶著這封信去找楊儀,親手交給他,就說沒有經(jīng)過別人之手。看看楊儀的態(tài)度和反應,回來詳細地告訴我?!?/p>
費祎大驚道:“什么?公琰,你這是要做什么?你知道這件事要是讓楊儀知道了,他會怎么做?”
蔣琬正眼看著他,也是嘆了口氣:“這是我給他的最后一個機會,他若是知道利害還自罷了,若還是不知好歹,那么為了國家,為了他那倆無辜的兒子,我也要處理他了?!?/p>
費祎這會兒有些猶豫,楊儀的性格他再了解不過了,這次恐怕要出事,但他想來想去,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費祎也看著蔣琬說道:“也罷,公琰你放心,這件事我去辦,若是威公不識好歹,費某也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