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昭將軍,你真的決意如此?”
還是在那個四面墻壁都是及頂書架的書房中,一身戎裝的老人看著手中的一大沓文件,掃了幾眼書目上的標(biāo)題后,再輕輕將文件往身前的書桌上放下。
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中年人,又是一個嘆息:
“唉……”
滿是惆悵,卻無從抒發(fā)。
嘆息過后,又是一個長久的沉默。
“你竟然想要在帝國軍中,豎起楊家將的旗號?”
“你是怎么想的?”
“你認為皇帝會認可嗎?”
“我一向知道你不服趙公明,可沒想到,竟要走到這個地步?”
“我不理解?!?/p>
再一次抬眼凝視,渾濁的眼睛中,此時竟流露幾分哀意,還有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懇求。
是的,是懇求,這種在世人眼里原以為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這一類人身上的情緒。
“皇帝很可能不會認可,但是……”
“但是,我覺得,即便皇帝不認可,他可能也不會阻止我去嘗試……”
“所以,我想試一試?!?/p>
說這個話時,這位中年的楊延昭將軍微微閉上眼睛,神情中流露出來的滿是遏制不住的悲傷,可在悲傷之中,卻也有著決然而然的堅定。
那是一往無前的堅定,不容再更改了。
而后,神情驟然一收,消失無蹤,轉(zhuǎn)而浮現(xiàn)出一絲絲輕蔑,嘴上同時說道:
“至于對趙公明,我從來不掩飾我的意見:我從不認為他適合現(xiàn)在這個位置?!?/p>
“至于其他的,倒是沒有多少好說的?!?/p>
“我看不上他,他還看不起我呢。”
“怎么好像一個個都在質(zhì)問我,好像我怎么錯似的。”
“你們一個個怎么不去質(zhì)問他,是不是對我的態(tài)度有問題?”
說著說著,中年人有些不忿了,甩了個白眼。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