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話上了樓,陸南亭把臥室角落里的雙耳大花瓶挪到床頭,把那玫瑰氣球插了進去。
“別放這里,不小心踢到,摔壞了多可惜?這花瓶買成六萬八呢!”
陸南亭答應一聲,抱著那花瓶滿屋子轉(zhuǎn)悠,來回換了好幾個位置,才在貴妃榻邊上放了下來。
接下來又去挪了落地燈過來,反復調(diào)整光線。
完了又跑書房取了相機過來,招呼她去那貴妃榻上躺下來。
“你把手臂這樣,放臉頰下面,斜著趴抱枕上面,腿微微交疊……”
顧蘭溪眨眨眼,聽話的走過去,順著他的意思,擺好姿勢。
陸南亭兩眼亮晶晶,走過來替她整理好裙擺。
回到拍照位置,舉起相機看了幾眼,又去把落地燈的光調(diào)得昏黃一些。
反復調(diào)整幾次,又換了個有花紋的抱枕,這才正式開拍。
顧蘭溪不斷變換姿勢,兩眼時而清澈單純,時而妖嬈勾人而不自知。
臥室拍完,陸南亭又跑過來把她抱到書房,將她放到書桌上坐著。
老演員橙紅相冊再次登場,狀似凌亂的擺她邊上。
顧蘭溪伸手,漫不經(jīng)心的翻看其中一本。
燈光調(diào)白,陸南亭來到她側(cè)后方,專拍她的側(cè)影。
順帶著把相冊上的自己拍下來。
來來回回折騰大半個小時,顧蘭溪都開始打哈欠了,他還一身牛勁兒用不完。
竟然來了一句:“剛打哈欠的樣子好像小公主,等下……”
竟是又跑過來,把她抱回了臥室,讓她坐在床上。
“這個棉的被子不好看,我記得家里是不是有天鵝絨的?那個有光澤,卻又不似絲綢那般亮……”
話罷,竟是咚咚咚下樓,去儲物室里找了套酒紅色的天鵝絨被子上來。
又嫌被套干癟,拿了床被子套上。在床上反復拉扯,弄出好看的褶皺,才小心翼翼把她放床中間。
顧蘭溪從他開始拍照,就沒有穿過鞋,也沒有落過地,被他來回抱著滿屋搬,再是好脾氣,也忍不住煩了。
“你今天這是中了什么邪?”
“在外頭人太多,我不好意思多看,怕把持不住,回頭我把照片洗出來,做成一個小相冊,出差的時候帶著,想你了,我就看一看,想你了,我就看一看?!?/p>
“你對自己可真好?!?/p>
“對你只會更好!”
“哼~”
顧蘭溪伸個懶腰躺了下去。
松軟的被子微微下沉,顧蘭溪閉上眼睛,明明沒有化妝,卻比化了妝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