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被吵醒,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江彥很生氣!
穿著睡袍,踩著拖鞋就過來了,一進門就開噴:
“大晚上鬧什么鬧?干出這種事,害我們這么多人大老遠的趕過來,晚飯都是十點過才吃的,我都沒發(fā)飆,你還有臉鬧?”
江彥帶著火氣一露面,之前還火冒三丈破口大罵的人,突然就成了理智派。
“我不是鬧,我只是在講道理?!?/p>
這套總統(tǒng)套房外間有套沙發(fā),足以坐下七八人。
高云義進屋,直接在靠里的單人沙發(fā)上落座,看到江彥進門,一點也不慌。
畢竟,他和星光是簽合同的聘用關(guān)系,不是上下級,他覺得自己占理,完全用不著慌。
顧蘭溪兩口子是晚輩,見江彥來了,立刻起身,把他迎了進來。
江彥選了高云義對面的單人座,大馬金刀坐下,一臉冷笑:
“大半夜跑來拍我的門,強行把我叫起來講道理?這是講的哪門子道理?”
張明遠和梅雪,還有方圓,在靠窗的四人沙發(fā)上坐了,小兩口只能選了靠門那邊的雙人座。
高云義也是好定力,等眾人坐下,也不急著說話,而是擰開了自己隨身帶著的保溫杯。
杯子一打開,一股濃濃的西洋參味兒就飄了出來。
默默提醒大家,他這會兒是個病人,要對他溫和一點,不要和他吵吵。
陸南亭深吸口氣,顧蘭溪立刻抓住了他的手。
跟這種老狐貍比起來,少年人難免年輕氣盛。
但今天這場合,他最好不要開口。
高云義喝了口水,重新把杯子蓋上,才看了眾人一眼,平靜道:
“首先,戲怎么拍,是我,作為導(dǎo)演,權(quán)力范圍內(nèi)的事,你們可以隨便查,今天我沒有改劇本,哪怕一句臺詞都沒有改過。蘭溪在這,你們都可以問她,我有沒有說假話?”
所有人都沒有開口,顧蘭溪也保持沉默,只默默握緊陸南亭的手。
“我承認,我在布局上費了些功夫,還說了一些讓蘭溪感到不適的話來刺激她,但我并不是出于私心,而是出于工作需要。這件事道德上的確說不過去,我可以再次跟她道歉。但原則上來講,我并沒有錯,根據(jù)我們的合同,我并未失職?!?/p>
高云義并不是普通的導(dǎo)演,而是很有名氣的大導(dǎo)演,他爸爸還是上一代大導(dǎo),在國際上都很有知名度。
雖然他爸爸已經(jīng)去世,但人脈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