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轉(zhuǎn)動腦筋,猜到底怎么回事。
也很奇怪,那封信,她怎么不打開看看?
小憶背著背簍,拿著鐮刀,望望天,戴上斗笠,去了菜園,然后淋著雨回了家。
路上遇到同一個屯子的鄰居,小憶笑著招呼,那種覺得她眼熟,卻又認(rèn)不出她到底是哪家孩子的純澈眼神又出現(xiàn)了。
屋檐下,鋤頭上沾著濕潤的泥。
木煙囪上,冒著裊裊炊煙。
鞋柜邊上,有一雙打濕的鞋,小憶飛快將鞋擦洗干凈,掛到門口釘子上。
木刻楞房子攏共兩間,兩邊門簾子撩起來掛在門邊上,家里明明處處都有生活痕跡,但除了小憶,愣是看不到一個人。
顧蘭溪不由擰眉思索,到底怎么回事?
難道家人已經(jīng)死了,是鬼?
莫名的緊張感,隨著故事緩緩?fù)七M(jìn),一點(diǎn)點(diǎn)積累,顧蘭溪不知何時(shí),已與陸南亭十指相扣,卻顧不得扭頭去看他的表情,或者與他小聲交流劇情。
這一場上座率并不高,能容納百來人的小廳,只稀稀拉拉的坐著十來個人。
但每個人都很專注的盯著熒幕。
獨(dú)角戲唱了十來分鐘,炕桌上的灰越來越厚,未讀的信也積攢了好幾封。
觀眾疑惑與恐懼積累到了極限,就要不耐煩的時(shí)候,小憶再次拉開了鞋柜的門。
然后,從里面拿出來一雙小孩的塑料涼鞋。
詭異的是,她毫無所覺,把腳伸過去,死活要穿進(jìn)那雙鞋里。
痛苦的哀嚎聲響起,畫面黑了下去。
新的一天,小憶再次從炕上翻身坐起,好似什么都不記得了。
這次她沒有出去干農(nóng)活,而是打開櫥柜,拿出來一封牛皮紙裹起來的點(diǎn)心,走了很遠(yuǎn)的路,去見一個人。
劇情有了突破口,好似堰塞湖終于有了泄口,緊張不耐的情緒,也跟著松懈下來。
正是初夏時(shí)節(jié),沿途遍布野花。
小憶心情沉重的走著,松鼠抓著樹干探頭,片刻后毫無所覺的跳走。
野兔也出現(xiàn)了,耳朵動動,卻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就又低頭,繼續(xù)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