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她那架勢,看起來特別專業(yè)。
“哥,你站過去,給你打個卡。”
陸南亭本坐在臺階上,聽她叫自己,立刻站起來走了過去。
站在欄桿邊上,微微側(cè)身,遙望逐漸轉(zhuǎn)為橙紅的廣州塔。
白色的字緩緩浮現(xiàn),在夜幕下特別亮,哪怕在山上,都能看見。
和當(dāng)年那個燈牌一樣——【無畏去愛,我在。】
“同樣的表白墻,從你出道到現(xiàn)在,我總共買過十二次,今天第一次親眼看到,感覺怎么樣?”
陸南亭沒有說話,卻把天藍(lán)色的沖鋒衣帽子扣上了,人也轉(zhuǎn)向廣州塔的方向,雙手扶著欄桿,只留給顧蘭溪一個酷酷的背影。
顧蘭溪透過鏡頭看到,卻未叫他,而是站起來,走到他左邊,“咔嚓咔嚓”,懟臉給他拍了幾張?zhí)貙憽?/p>
周圍都是人,陸南亭在人群里安靜的哭,在他身后,就是那醒目的表白墻。
見她湊過來,陸南亭不僅沒有捂臉,反而大大方方的揚(yáng)起了頭。
燙得微卷的頭發(fā)垂下來,性感的喉結(jié)、閃亮的淚光,無法言說的性感。
從男孩到男人,雖然仍顯稚嫩,但幾年下來,轉(zhuǎn)變依舊明顯。
顧蘭溪慶幸自己全都替他記了下來。
夜色掩映下,只是一個剪影,就能迷倒萬千少女。
不管見他千次萬次,這顆心,依舊會為他心動。
等到拍完,顧蘭溪深吸口氣,拿屁墊墊著,盤腿坐到地上,一邊查看,一邊叫陸南亭:
“喂!這組照片,我要帶到棺材里,聽到了嗎?”
陸南亭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許久,才一臉認(rèn)真跟她講:
“你不用帶照片,帶我就好?!?/p>
“呸!”
顧蘭溪愣了下,隨即使勁啐了一口,然后猛的蹦起來,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你不知道嗎?很多人老伴兒走了,沒多久也會跟著去,這有什么好稀奇?”
顧蘭溪脖子上掛著相機(jī)帶子,一手拿著相機(jī),一手扯著他袖子,很嚴(yán)肅的要求他:
“現(xiàn)在,立刻,馬上,多呸幾下,然后說‘百病不生,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