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包括“服飾與配飾:非遺技藝織就的“體面””,“儀式與空間:非遺手作營造的氛圍感”,“信物與紀念:非遺手作的情感載體”等,足足六個部分。
大到婚服用什么工藝,小到庭院中隨處可見的燈籠,甚至分發(fā)給來賓們的香囊,無一不精,無一不美。
可以說,陸太整個四季度,都在為這件事操勞。
但她并未感到疲憊,反而每天都喜氣洋洋,整個人活力四射,看著完全不像六旬老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眨眼就到了一月下旬。
顧蘭溪終于從杭州出差回京。
此時,距離臘月二十六,婚禮正禮那天,已經只剩十天。
備用婚鞋上那顆不夠完美的珍珠被換下,所有準備工作,才卡著時間線,宣布完成。
在六禮之前,因為陸顧兩家一南一北,顧蘭溪還要南下廣州,去做一件事——迎母親牌位進京,參加她的婚禮。
所以她只在家里歇了一晚,就開始行動起來。
這場婚禮,不僅僅是兩個小輩的結合,還是兩個家族,戰(zhàn)略意義上的結盟。
顧氏各支各脈都派了代表前來參加婚禮,等顧蘭溪進了祠堂,叩拜過列祖列宗,抱著她媽媽的牌位出來,所有人就會和她一起,乘坐顧氏提供的私人飛機,直接飛回bJ去。
那天是個艷陽天,按照顧氏族規(guī),本不允許攝制組入內拍攝,但經過攝制組努力,又恰好各支各脈都有代表回來,還恰逢顧蘭溪出嫁,最后還是得到了拍攝祠堂庭院和大致布局的機會。
因為顧氏祠堂至今仍在投入使用,里頭還供奉著祖先牌位,建筑內部并未得到允許。
不過,這對萬福全來講,也夠了。
他架著機器,以反復思量的鏡頭美學,拍下了顧蘭溪捧著母親牌位走出房門的那一幕。
她穿了一身白,扎著高馬尾,頭上扎了一朵墜著香檳色珍珠的絲綢頭花。
整個人看起來好似一尊玉人。
從黑暗走入陽光下那一剎那,因光線影響,她眼底浮起閃閃淚花,但卻緩慢的眨眨眼,露出個淺淺的笑,微微抬頭,看了過來。
可憐萬福全開年就要過六十大壽了,看到這一幕,仍忍不住心跳加速。
拍完收工,沿著長長的甬道往外走的時候,他仿佛聽到一陣哀嚎,但眨眼,就只剩下風聲。
他只當自己聽錯了,并未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