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收拾好細軟,帶著家政人員搬過去的時候,一進門,都愣了一下。
從兩人領(lǐng)證,到辦婚禮之前,足有半年,兩人一直用著這些家具,現(xiàn)在原樣兒搬到這邊來,雖然為了安全,房子硬裝最大限度的保留了,和家里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但兩人也有新瓶裝老酒的感覺。
還是那個味兒。
搬到橫店之后,顧蘭溪行李都來不及收拾,就馬不停蹄的進組,開起了劇本圍讀會。
圍讀會過后,受極境品牌方邀請,她還得抽三天時間出來,去一趟巴黎,參加時裝周。
顧蘭溪從前并未參加過這個,但她一點也不害怕。
因為不僅陸南亭要參加,倪冰硯也要去。
接下來直到電影正式開拍,她都會很忙。
這天晚上,陸南亭待在衣帽間里,一邊疊著兩人的貼身衣物,一邊偷看她。
白日里剛開了圍讀會,演員們基本上都是顧蘭溪不熟悉的,經(jīng)過一整天的接觸,到了晚上,為了演出更好的效果,她打算把劇本重看一遍,然后根據(jù)對手戲演員的特質(zhì),把自己的表演計劃微調(diào)一下。
顧蘭溪坐在衣帽間中間的貴妃榻上,一手拿著個蘋果咔嚓咔嚓,一手拿著劇本,正在那細細品味,見他老偷看自己,忍不住瞪他:
“答應陪你干活已經(jīng)很好了,不要打擾我干正事兒!”
陸南亭整理好衣服,合上抽屜,又取了幾塊軟布出來,拿了顧蘭溪的玉鐲子,一個個的挨著擦一遍再放起來。
顧蘭溪去的是一個商業(yè)化十分發(fā)達的滑雪小鎮(zhèn),哪怕進山,也會有微弱的信號。
再加上她這會兒再也不是光桿兒司令,手底下工作人員很多,陸南亭在國內(nèi)怎么攪風攪雨,她一清二楚。
之所以不計較,不過是因為,她明白陸南亭這么做的動機。
不過是缺乏安全感,她顧某人給得起。
所以她不僅在國外的時候,沒有說過這方面的事,回來以后,也從未提過。
她不提,就像那挽起之后,引而不發(fā)的弓一樣。
陸南亭心理壓力還是蠻大的。
這些天,滿腦子都是網(wǎng)友最惡毒的詛咒——【你就皮吧!等你老婆回來,有你受罪的時候!】
他心理素質(zhì)也是真的很強了,見顧蘭溪瞪過來,立刻神態(tài)自然的調(diào)笑:
“沒辦法,眼前人是心上人,我的眼睛有自己的想法?!?/p>
顧蘭溪好笑的白了他一眼,輕輕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