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連日期都記得清清楚楚!?。 ?/p>
那位師兄對她來講,很重要嗎?
不僅為他考慮,還把他倆之間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陸南亭突然委屈得要命!
腦海中一個小人兒瘋狂打滾哭鬧,吼著“我要鬧了我要鬧了我要鬧了?。。。 ?,現(xiàn)實里卻只敢垮著臉小聲嘀咕。
真是氣死了!
顧蘭溪無語:“拜托,那是我一字一句寫出來的,能記不清楚嗎?”
話罷,直接彎腰。
房子很干凈,有人定期上門打掃,行李箱已經(jīng)送來,就放在玄關(guān)。
顧蘭溪打開鞋柜,看到了一雙粉嘟嘟的新拖鞋,拿出來穿上,就開始背著手在屋里轉(zhuǎn)悠。
作為陸太回娘家時落腳的地方,這套房子很大,光房間就有八個,不過因為大部分時候都沒人住的緣故,這里沒有安排住家阿姨。
陸南亭心里雖然別別扭扭的,但還是拖著行李箱,把顧蘭溪帶到了他的房間。
那是一個朝南的次臥,有獨立衛(wèi)生間。
進了臥室,顧蘭溪開了箱子,找了衣服就要去洗澡,陸南亭則把這幾天穿過的臟衣服拿出來,準備去洗衣房洗上。
離開之前,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委屈的問她:“你今天怎么故意給我講這些?”
從小到大,他也收到過不少情書,但他從來都不看,也從來沒有回過。
顧蘭溪卻認真看了,還每次都很認真的寫回信。
明明不是哲學系的,拒絕那位師兄的時候,竟然寫了這樣一封頗有哲思的信。
真的好嫉妒!
哪怕那些人都被拒絕了,而他才是那個勝利者,依舊嫉妒到發(fā)狂!
他討厭顧蘭溪為別的男人費心思,哪怕只是為了更體面的說出拒絕的話。
顧蘭溪抱著換洗衣服,走進浴室,靠著門回頭看他:
“我收到過那么多情書,但每一封署名都不是你,所以你說,我為什么跟你講這個?”
話罷,反手關(guān)上了浴室的門。
陸南亭愣了下,然后大大的笑容猝不及防的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