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甭烦枵f道:“我在濟北那邊已經(jīng)給他安排好了一切,等他要出逃的時候,自然會有人把他堵回去。”
“少將軍,這次北疆一戰(zhàn),需要我們做什么?”連山莫樹問出了所有人都關(guān)心的問題,所有人都知道,這場對草原的戰(zhàn)爭,是立國之戰(zhàn),所以他們都想?yún)⒓?,參加立國之?zhàn)的那份殊榮,是無與倫比的。
“你們?nèi)齻€人留下一個人駐守豐州,剩下兩位隨我北上。”路朝歌說道;“六十萬人想要一口吃個干凈,我最少也需要同等的兵力,就算是少也不能少太多,這一次不把草原人的脊梁骨打彎了,我都不好意思回去了?!?/p>
“那我留下來吧!”連山莫樹想都沒想就說道。
連山莫樹不是不想去,只是他知道,自己雖然現(xiàn)在算是涼州人,但終究不是真正的涼州人,所以有的時候他總是會不自覺的將一些東西讓出去,就像是這次北上一樣,他是特別想去的,可是在豐州的三支駐軍,他是唯一一個不是涼州人的涼州人。
“我留下吧!”步嘉澍笑著說道:“我這歲數(shù)也大了,北疆苦寒之地,我這歲數(shù)可禁不起折騰了?!?/p>
步嘉澍的理由有些牽強,不過他確實是不小了,別忘了,他可是李朝宗父親麾下的將軍,和李朝宗的父親年紀相仿,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
“你們?nèi)齻€自己商量?!睂τ趲дl去不帶誰去,路朝歌是無所謂的,涼州軍戰(zhàn)兵的配置沒什么區(qū)別,每一支在他的眼里都是精銳之師,不會說帶誰去不帶誰去,就會影響到這次戰(zhàn)爭的走向。
而此時的北疆鎮(zhèn)疆城,夏侯仲德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一切,就等著草原人上門了,可是等了十多天的時間,草原人依舊沒有出現(xiàn),這讓夏侯仲德以為自己是不是被草原人耍了。
其實,還真不是草原人耍了他,而是這一場大雪,讓草原人的行軍速度變的格外緩慢,他們可沒有馳道,只能在將近齊腰的雪中前行,原本十多天的路程,愣是走了快半個月的時間,還沒趕到鎮(zhèn)疆城下。
這要是換成平時,草原人可能就放棄南下的打算了,可是這一次確實是不得已,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白災帶來的后果還沒有顯現(xiàn)威力,這只不過就是個開始罷了。
鎮(zhèn)疆城方向的消息不斷的匯集到路朝歌這里,因為馳道被清理的干凈,來往情報的輸送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能夠讓路朝歌不斷的了解前線的具體情況。
可是到目前為止,路朝歌都沒看到關(guān)于草原人的一丁點匯報,這讓路朝歌有些疑惑,不過疑惑歸疑惑,結(jié)合當前的天氣,他也大差不差的猜到了,草原人估計是比預期到達的時間要晚一些。
休整一夜時間,路朝歌帶著人繼續(xù)北上,最終還是步嘉澍留了下來,他這個歲數(shù),已經(jīng)過來還要往死里拼搏的年紀了,相比于連山莫樹,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需要證明的了,他曾經(jīng)是李朝宗父親麾下的將軍,現(xiàn)在是李朝宗麾下的將軍,算得上是兩朝老臣了,結(jié)果肯定是好的。
六天之后,軍隊抵達幽州,在這里路朝歌不再前進,從現(xiàn)在鎮(zhèn)疆城傳過來的消息看,草原人最多在有三天時間就能抵達鎮(zhèn)疆城下,進攻最少也要休整一天之后。
也就是說,戰(zhàn)爭將會在四天之后爆發(fā),這是在沒有特殊情況的前提下,若是中途再出現(xiàn)點什么意外,估計戰(zhàn)爭的開啟還要進一步的延后。
路朝歌的整體部署已經(jīng)基本就位,從古北口出發(fā)的謝玉堂和穆斯塔法二人,在他出兵的三天之后,就接到了進軍的消息,現(xiàn)在他們在向著鎮(zhèn)疆城的方向行軍,只不過因為天氣的原因,他們的行軍速度顯然并不算快,預計抵達戰(zhàn)場的時間同樣會延后。
這一點,路朝歌并不擔心,他給謝玉堂和穆斯塔法的任務就是突襲,敵軍不抵達戰(zhàn)場,他們提前抵達也沒有意義。
涼州軍的一眾將軍圍坐在篝火旁取暖,一個個的看著路朝歌手里的那兩只兔子,眼睛都冒光了。
眾所周知,出門在外吃好那是相當困難了,可這種事對于路朝歌來說并不難,只要身邊有一個叫楊延昭的人就行了。
楊延昭好吃,不管到什么地方,他都能給你弄點吃的回來,可能這就是楊延昭的天賦也說不定,反正每次出征在外,只要楊延昭在身邊,路朝歌就從來不愁吃的問題。
楊延昭對兔子這東西沒什么好感,他總是覺得吃這個東西不抗餓,他更喜歡吃羊和牛,在路朝歌烤兔子的時候,旁邊的篝火旁,他正努力的翻烤著一整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