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來不高興的不僅僅只有這一件,”顧蘭溪做出難過的表情,“除了追獅子,還有呢?滑雪?潛水?飆摩托艇?或者攀巖?我想想,還有……”
“求求別說了。”
顧蘭溪拍打戲出道的,很多時候,受傷了也不跟人說。
他安排人偷偷盯著劇組日程,知道她拍打戲,就會很緊張,可卻連探班都不敢。
天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少天。
而且,顧蘭溪不喜歡翻舊賬,一旦翻起來,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他。
陸南亭雙手合十,就差沒給她磕一個。
顧蘭溪這才收了神通,不再提這些。
等待煲湯的功夫,白灼蝦也做好了。
兩人對坐著,你給我剝個蝦,我給你拆塊蟹,一邊吃,一邊閑聊。
“我們顧家南遷的時候,最早是靠著養(yǎng)蠶發(fā)家的,自古就有買地的傳統(tǒng)。到了現(xiàn)在,有不少支脈還是靠著收租過活。你知道給我們做家具那廠子,最早是怎么開起來的嗎?”
“怎么開起來的?”
陸家可考傳承沒有顧家久遠,宗族凝聚力也不如位于南邊的顧氏強,族中有意思的事,自是沒有那么多。
“是為了給族人打家具,哈哈哈!”
見她拐著彎的證明這個小房子是真不錯,陸南亭就忍不住想笑。
“嗯,那這些家具是真的質(zhì)量很好?!?/p>
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顧蘭溪面上不由露出一點嘚瑟來。
所以嫌棄成那樣,是你的錯,不是房子有問題。
陸南亭挑眉,意有所指:“這可真是太好了,起碼今晚不用擔(dān)心床塌了?!?/p>
之前顧蘭溪在山里拍《潛伏》,陸南亭去探班,結(jié)果因為床蛀了,一不小心壓塌了,至今仍有傳聞,說他倆因為那啥太激烈,干塌了一張實木床。
他可真是比禽獸還禽獸,二弟力氣堪比大象。
顧蘭溪被他逗笑,趴桌上笑得停不下來。
在這圈子里混久了,聽說的奇葩事多了,就覺得很開心。
兩人好多天沒見面,好不容易見到,總感覺說什么都帶著點曖昧的暗示。
見她埋著臉不看自己,卻連耳朵尖都紅透了,陸南亭起身去廚房,把湯端出來,先給她盛了一碗。
顧蘭溪這才坐起來,端起碗,若無其事的邊吹邊喝。
等一碗湯喝完,又想起個有意思的事:
“為了收租方便,我有個學(xué)軟件開發(fā)的堂哥,畢業(yè)設(shè)計的時候,給家里做了個專門收租的小程序,大家用了都覺得好,就湊了一筆錢給他,讓他去開公司。然后你猜怎么著?”
“親戚朋友都找他,然后他公司就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