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輩,前面便是我孟家了。”,孟輕舟顫顫巍巍的站在長槍上,弓著身子抬手作揖。
踩在長槍上的雙腿卻抖若篩糠,仿佛隨時都要掉下去。
站在飛梭上的趙飛云微微皺眉,斜著眼瞥了他一目,并也沒有說些什么,只是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被其踩在腳下的長槍,心里有些感慨,
‘不過是御器飛行,你好歹也是個修士,竟然怕成這樣。’。
這自然是趙飛云的長槍,孟輕舟雖是煉氣三層,卻不會御器之術(shù),只能趙飛云騰出手來,帶著他。
收回了思緒,趙飛云重新將目光放在了面前的孟家。
那是一個鑲嵌在丘陵之地的仙族,面前是廣袤的平原,背后是連綿起伏的丘陵。
幾座高矮不平的山丘之上,眼里起了大大小小的宅院,
一條不大的河流從丘陵中發(fā)源而出,歪歪扭扭的貫穿了整個楚家,流散在了廣袤的平原之中。
“前輩在這等著,晚輩就上前叫門。”,
孟輕舟一副狗腿的模樣,臉上是一副討好的笑容。
“我看應(yīng)當是不用的,你孟家倒是挺熱情的,這不,已經(jīng)派人過來“迎接”了?!?,
趙飛云抬手將他推到了一旁,垂眸看去,四五道流光從孟家飛馳而出,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兩人的面前。
為首的是一個面容威嚴,黑發(fā)長須的中年人。
“爹!”,孟輕舟一眼便認出了中年人,頗為歡喜的喊了一句。
卻見那中年人眉頭一皺,并未做理會,只是瞇著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孟輕舟旁邊的青年,眼中滿是忌憚。
雙手掐動法訣,一道浩瀚的靈力從下方激蕩而來,化作一道籠罩了整個孟家的屏障,將二人隔絕在外。
顯然,這是孟家的護族大陣。
“爹,你這是做什么?”,青年的表情從欣喜轉(zhuǎn)為錯愕,梗著脖子叫喊著開口,
“我為家族請來了一位前輩,為何要將我們隔絕在外?”。
“逆子,住口!”,中年人怒喝出聲,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眼前的青年修為深不可測,必是大修,孟輕舟招呼都不打,便將這樣的高手帶進族中,他自然是要警惕。
看著自家兒子那副狗腿的模樣,又回想起自家這兒子的品性,瞬間便有了猜想。
自家這兒子不知從哪招惹了個大修,給人做了狗,給人帶路,要覆滅整個孟家。
一想到這,中年人的臉就黑如鍋底,想到旁邊還有四個族人看著,雙頰更是火熱。
他猛然抬手,怒喝出聲,
“孽障,老子早就看出你小子不是個東西,
出去游玩半年不歸,如今竟惹禍上門!”,
說到這,他垂在身側(cè)的手緩緩握拳,恨不得要將手掌捏碎,
“老夫?qū)欀?,卻不料把你寵出這副德行,當年出生之時,就應(yīng)當將你丟在后院水潭中溺死!”。
孟輕舟顯然是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張著嘴,臉上竟露出了豺狼般的兇狠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