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澤角蟒本就精通水木之道,李玄在水中也算是游動自如。
縱然那石塔螺有心相攔,那身上重如山丘的甲殼也讓它行動遲緩,寸步難行。
幾番游動下來,李玄還是輕松的逃脫了此處。
“總算甩掉那大田螺了。”,李玄回頭觀望,在確定其并沒有追上來時才松了口氣。
“還好跑得快,這妖獸難纏的很!”,趁著空閑之際,李玄的話也多了起來,便順口講起了那石塔螺,
“這妖獸在河道中很是常見,老夫當(dāng)年在山中游歷時也曾見識過一次。
不過當(dāng)初見到的只是一個煉氣初期,這么大的,老夫也是第一次見!”
李玄頓了頓又繼續(xù)開口,
“這妖獸雖然難纏,但日后遇到也不必害怕。
這種妖獸沒有本命神通,因此為了自保。
它們大都會將捕捉到的獵物吞入口中,待到其血肉吞噬殆盡,便會扯出骨架,利用分泌出的粘液貼在自己的甲殼之上。
隨著身軀越長越大,身后的甲殼也會越堆越多。
剛才那妖獸的甲殼都快堆成小山丘了,依老夫所見,葬身在其口中的妖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李玄講的滔滔不絕,背后趙飛云聽的毛骨悚然。
剛才那妖獸背著的,哪是什么石塔,分明就是一座白骨山!
只不過因為在湖中靜待了許久,被污泥和水草所覆蓋,因此才看不出樣貌。
“才剛?cè)雰?nèi)圈就遇到了如此恐怖的妖獸,不知前方又是何等的兇險!”,
趙飛云眉頭緊鎖,不由得升起一絲擔(dān)憂。
將趙白行給的地圖從衣袖中翻出來,他拿在手中又查看了幾番,
“玄祖,再往前走不久,我們就不得不上岸了,洞府遺跡大概的方向在東方!”。
“也罷,這寶物又豈是這么容易就能得到的?”,李玄嘆了口氣,朝著前方繼續(xù)游動。
好在雖是內(nèi)圈,但二階妖獸也并不常見,一路上倒也算是安穩(wěn)。
“一會上岸,切莫大意。”,李玄一邊朝著岸邊游去,一邊給趙飛云提醒,
“水域的面積不過占山脈三成,水生妖獸稀少,因此才有這般安穩(wěn),到了岸上可就不一樣了!”。
李玄心中也有些緊張,雖說大妖都是獨居獨行,但偶爾也是有群居妖獸。
萬一遇到了群居的妖獸,哪怕里面只有兩三個筑基大妖,也夠李玄頭疼的了。
正值中午,烈陽的日光透過層層樹蔭直射而來,在地面留下一個個圓形的光斑,為地面鋪上了別樣的地毯。
一群螺角羊此刻正你推我擠的立在河邊。
有的低頭飲水,有的抬頭直望河面。
更有謹(jǐn)慎者,豎著耳朵側(cè)頭傾聽身后森林中傳來的動靜,四肢繃緊,似乎只要有風(fēng)吹草動便立刻縱蹄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