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了榻榻米,染紅櫻花樹。
火焰燃起。
木質(zhì)的房屋在濃煙中噼啪作響,很快連成一片火海。
黑煙滾滾,遮蔽了天空。
一個(gè)穿著殘破胴丸甲胄的低級(jí)武士,帶著十幾個(gè)拿著竹槍的足輕,試圖組織抵抗。
他揮舞著太刀,想要維護(hù)武士的“榮耀”。
然而,迎接他的,是黑壓壓一片、眼睛發(fā)紅的高麗士兵。
“殺了他!”
不知誰喊了一聲。
數(shù)十人一擁而上。
沒有單挑,沒有武士道。
只有亂刀砍下。
噗嗤!噗嗤!
那名武士連同他的足輕,瞬間被淹沒在人潮中,連慘叫都沒能發(fā)出幾聲,就變成了一攤模糊的血肉。
太刀掉落在地,沾滿了泥土和血污。
高麗士兵們踩著尸體,繼續(xù)向前涌去。
他們像蝗蟲過境,所到之處,只留下殘?jiān)珨啾?、遍地尸骸和沖天的火光。
“寸草不生。”
山坡上,殷野王放下手中的千里鏡,面無表情。
他身邊,是立馬而待的汝陽王,以及他麾下的蒙古鐵騎。
更遠(yuǎn)處,是陣列森嚴(yán),裝備精良的青龍軍。
他們都沒有動(dòng)。
只是冷冷地看著山下高麗人的“表演”。
一個(gè)蒙古千夫長(zhǎng)皺了皺眉,低聲道:“侯爺,這些高麗人……比咱們草原上的馬匪還要狠。”
汝陽侯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餓久了的狗,放出去咬人,自然是瘋的。讓他們?nèi)ヒ?,咬得越狠越好。?/p>
他看向殷野王:“殷元帥,陛下果然深知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