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雨幕遮蔽了視線,天地間只剩下風(fēng)聲、雨聲、雷聲、浪濤聲。
高麗營地里一片混亂。
帳篷被狂風(fēng)撕扯,篝火被暴雨澆滅。
士兵們驚慌失措地跑出來,頂著風(fēng)雨加固營帳,或者干脆躲到巖石后面。
“媽的!這鬼天氣!”
“船!我們的船會不會被吹翻?”
“老天爺發(fā)怒了嗎?”
混亂中,夾雜著恐懼和咒罵。
而海峽對岸,本州島上。
起初的驚愕之后,卻是另一番景象。
零星的燈火驟然增多。
隱約有鐘聲、鼓聲,還有人群的歡呼聲傳來,雖然被風(fēng)雨阻隔,斷斷續(xù)續(xù),但那份狂喜卻仿佛能穿透這惡劣的天氣。
“神風(fēng)!”
“是神風(fēng)??!”
“天照大神保佑!”
“八幡大菩薩顯靈了!”
“高麗蠻子過不來了!我們得救了!”
絕望中的人們,將這場突如其來的颶風(fēng),當(dāng)做了百年前拯救他們祖先的“神風(fēng)”。
他們跪在地上,朝著波濤洶涌的海峽方向叩拜,感謝著他們虛無縹緲的神明。
高空中。
陸晨懸浮在風(fēng)眼之中。
周遭電閃雷鳴,狂風(fēng)暴雨,卻絲毫不能近他的身。
雨水在靠近他身體三尺外便自動分開,狂風(fēng)也繞著他流動。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混亂的一切,如同神只俯瞰螻蟻。
對岸的歡呼,他聽見了。
神風(fēng)?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