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端坐于蓮花寶座之上,雙目緊閉。
天照、月讀,如兩尊絕美的護法神只,靜立于他身后兩側,氣息內斂,與這新生的那爛陀寺融為一體。
一百萬丈!
三千三百三十三公里!
無形的、磅礴的神識,早已不再是先前那試探性的漣漪。
此刻,它如同創(chuàng)世之初的光,瞬間鋪滿了整個南亞次大陸。
從喜馬拉雅的雪峰,到印度洋的海岸。
從西端的開伯爾山口,到東邊的若開密林。
整個天竺,清晰地呈現在陸晨的感知之中。
……
天竺西北,開伯爾山口。
狂風呼嘯,卷起沙石。
一支重騎兵,正在通過這道連接中亞與南亞的咽喉要道。
帶著一股百戰(zhàn)余生的肅殺之氣。
西豫侯率領蒙古大軍,一身塵土,眼神銳利如鷹,眺望著山口另一端的廣袤平原。
身后的明軍主力白虎軍,沉默如鐵,行軍隊列嚴整,即使在險峻的山道上,也未顯絲毫混亂。
他們的到來,無聲無息,卻帶著山崩地裂的力量。
……
天竺東南,若開山脈。
瘴氣彌漫,古木參天。
另一支軍隊,如同燃燒的火焰,正穿行于潮濕悶熱的雨林之中。
不過這里早已經修起了十丈寬的石板路。
朱雀軍!
他們的鎧甲,在林間的光影下,閃爍著赤紅的光芒。
南梁侯,率領的十萬蒙古軍,依然作為先鋒。
目標直指恒河平原。
……
兩支大軍的動向,如同兩顆投入棋盤的棋子,清晰地落在陸晨的心湖之中。
但他并未過多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