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鳶也勾了勾唇,眼底卻是一抹寒光。
宋老夫人上午才落葬,宋伊念下午就和裴澈摟摟抱抱。面對鏡頭,兩人毫不避諱。
「大小姐,要去捉奸嗎?我陪你。」
紀明明又發(fā)了一條微信過來。
宋鳶也儼然忘了自己還在賀庭硯車上,直接語音回復。
“以后,有關這對垃圾的任何消息,不要再發(fā)給我?!?/p>
賀庭硯眼皮跳了跳,耳畔傳來一道探究的聲音。
“車上有女人?”
賀庭硯目光一沉,冷聲道,“管好你自己。”
話音落下,他結(jié)束了通話,隨后摘掉了藍牙耳機。
宋鳶也發(fā)完語音,沒等紀明明回復便退出了微信。
賀庭硯開口,“要喝水嗎?”
宋鳶也身子微微一僵,頓了幾秒,才回應他,“不要。賀教授,你要喝水?”
賀庭硯眉目清冷,回了一句,“有些人,你不用在意?!?/p>
宋鳶也眼眸微低,攥著手機,沒再說話。
薄暮雪小產(chǎn)的事,讓她對身邊這個男人的好感度快要降到最低。
或許,人都有多面性。
他也一樣。
賀庭硯開得很快,但到底機場時,宋連城乘坐的航班已經(jīng)起飛。
宋鳶也不死心,一連給宋連城打了幾個電話。
每次回應她的,只有冰冷的機械女聲。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后再撥?!?/p>
宋鳶也眼眶發(fā)酸,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遲遲不肯落下。她緊緊攥住手機,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壓抑得讓人窒息。
那一刻,宋鳶也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一個孤兒。
盡管已有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心情是那樣的荒涼。感覺像是被遺棄在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四周是無邊的黑暗與冰冷,找不到方向,也看不見希望的燈塔。
“走。我送你回去。”賀庭硯遞給她一杯熱奶茶。
宋鳶也沒有接,只是說了一句,“賀教授,你回去陪暮雪姐吧。我可以一個人回去?!?/p>
話音落下,她咬著唇角朝著地鐵口走去。
賀庭硯見狀,快走兩步攔住她,“聽話。我送你回去?!?/p>
宋鳶也腳步一頓,稍稍抬眸,眼底含著一抹諷笑,“賀教授,你該關心的人是暮雪姐,不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