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父親送藥進(jìn)京,一方面可能是想來看我,另一方面,是為著陛下,親自來一趟放心些。還有一個方面嘛,可能就是想見見太后……”她又睨了一眼賀臨璋:“不過這些也是臣妾的猜測,也沒有求證?!?/p>
賀臨璋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fā),繼續(xù)聽著。
“陛下也是知道的,臣妾對這種情情愛愛的,本就愚鈍,看不出來什么的,要不是今日被舒才人說出來,臣妾還蒙在鼓里呢,所以陛下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在今日之前,不知道他們的事?!?/p>
陶顔言說得情真意切,賀臨璋狐疑的看了她兩眼:“真的?那你今日處處維護(hù)慕島主,反應(yīng)那么迅速,都是你臨時起意?”
陶顔言瘋狂點頭:“對呀,臣妾當(dāng)然要偏幫親爹啊,不然這事如何收場???哎,說起來,那舒才人真是,到哪里都使壞,簡直煩死了?!?/p>
陶顔言是真的真的很討厭舒才人,次次仗著自己是太后的親侄女,陛下的親表妹,次次都惹事。若不是她身上還有這些關(guān)系在,恐怕早死八百回了。
賀臨璋捏捏眉心:“好,朕就當(dāng)你是今日才知,那朕問你,太后與慕島主這件事,你怎么看?”
陶顔言還能怎么看?。宽樒渥匀坏目磫h!
不過她還沒忘記自己肩負(fù)的使命——哄人,所以她想了想,道:“臣妾覺得,我爹與太后,做不了戀人可以做朋友,時常聚一聚,一起帶帶孩子,吃吃飯就挺好?!?/p>
賀臨璋:“……”
“那傳出風(fēng)言風(fēng)語怎么辦?而且相處久了,他們本就……本就有點不清不楚在,越發(fā)深陷怎么辦?”
太后跟慕禹是絕對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一國太后怎可再糾纏別的男人?先皇的尊嚴(yán)必須維護(hù)。
陶顔言沉默半晌,才道:“其實……其實先皇都薨世多年了,而且,而且先皇生前也不止太后一個,太后怎么就不能……不能開啟一段新的人生呢?”
她知道賀臨璋難以接受,可最終還是說了心里的想法。
賀臨璋皺著眉看著她,雖然心里早就猜測小皇后對于太后和慕禹一事是持贊成態(tài)度的,可親耳聽她說出來,賀臨璋到底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顔言的意思是,若將來朕不在了,你也可以再覓良人?”
陶顔言一驚,現(xiàn)在說的不是太后的事嗎?為何要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
她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賀臨璋,認(rèn)真思索了一會兒,道:“臣妾當(dāng)然不會再找男人,除非……除非他長得比陛下還好看,看在他好看的份上,臣妾頂多多看兩眼?!?/p>
賀臨璋:“……”
所以說到底,要穩(wěn)住小皇后的心,還是需要靠臉嗎?
賀臨璋有些一言難盡了,他現(xiàn)在心緒很亂,頭疼不已。
張公公匆匆忙忙進(jìn)來,有些為難的回稟道:“啟稟陛下,舒才人被打板子,人……快不行了?!?/p>
陶顔言和賀臨璋都皺眉,對視了一眼,便一起起身,朝著外面走去。雖說之前賀臨璋在氣頭上罰了舒才人,可這人到底是他的親表妹,若是將人打死了,怕是在舒家那邊難以交代。
“下手的人也不知道個輕重,讓打三十大板,就真的實打?qū)嵚湎氯??”陶顔言看了一眼賀臨璋的臉色,批了一句道。
張公公趕忙道:“啟稟皇后娘娘,只打了十個板子而已,可舒才人太弱,沒抗住。奴才已經(jīng)叫人停手了,這才匆匆忙忙來回稟?!?/p>
“太后那邊通知了嗎?”陶顔言問了一句,張公公趕忙點頭:“派人去稟報了,不過……不過太后并未過問?!?/p>
陶顔言愣了一下,不過問,那就是說太后對于舒才人的死活,是壓根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