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傳送門的消失,暮色之主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氣勢瞬間沒了一半。但我卻能夠感受到,暮色之主并不是失去了力量,只是因為一些其他原因,非常沮喪。
就在這時,暮色之主轉(zhuǎn)過身來,巨斧也化作光點消失不見。他緩緩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忘記什么似的。
“你們做的一切,我不怪你們?!?/p>
說著,這個半人半獸的神靈竟然口吐人言,一只手指了指頭頂上的破碎天空。
看著這個神靈似乎比較友善,這也令沒剩什么戰(zhàn)斗力的眾人暗暗松了口氣。但隨著兩名隊友的離開,悲傷如同絞索一般纏上了眾人的脖子,勒得我們無法呼吸。
“你知道,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嗎?血靈冰和慕容沐和與暮色氣運有關(guān)系?為什么黑裝軍會在終焉城堡?為什么慕容志勛會出現(xiàn),還有關(guān)于神的權(quán)柄,為什么災(zāi)厄權(quán)柄會出現(xiàn)在一個黑曜級修士身上?為什么,在我們最危急的時候,你不出來幫助我們?”
一連串問題如同連珠炮一樣砸在暮色之主身上,每一個問題脫口而出,暮色之主臉上的表情就會更復(fù)雜一分。
“好的,”暮色之主開口道:“你們的問題,我一一解答……”
突然,一扇黑曜石和藍冰相間的天啟之境傳送門憑空出現(xiàn),天啟之神天邊一步跨出,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非常之“豐富”——憤怒、吃驚、焦急、疑惑混成一團。
“我給你天啟之境的令牌,你就給我搞位面侵略是吧!”天邊一上來,就是一陣突突突,噴得我無地自容,泡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你看看,我說啥,不管是強大還是弱小,都應(yīng)該被用在合適的地方!你這一拿到令牌,就給我搞這么一出!好吧,在天啟之境丟人就算了,把我天邊的臉都丟到暮色森林了!”
哎,噴我就算了,還罵得這么有理。最重要的是,我還無力反駁。
“等等,”把我噴完了,天邊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暮色之主,兩眼瞬間瞪大一倍。畢竟,暮色之主可是沉睡了上萬年的古神,這一蘇醒,可謂驚天大事。
“第二代天啟之神嗎?”暮色之主打量了天邊兩眼,立馬認(rèn)出這不是自己印象中的天啟之神,而是第一代天啟之神的后代。
見天邊默認(rèn)了,暮色之主再度開口道:“好的,既然你們都在這里,我就說說,這一切的始與終。”
“你們?”
我立刻捕捉到這一句話里面的問題,但由于面前有兩個大佬,我也不好在說什么,干脆當(dāng)一個合格的聽眾。
暮色之主清了清嗓子,沉聲道:
“上回書說到:彼時的暮色,陸上有支配侵?jǐn)_,水中有支配盤踞。暮色之主召集眾仙,要還下一個朗朗乾坤。傳說,暮色之主在出征之時,曾言到……”
“慕容暮色,知道這是什么嗎?”
“哦對,我還沒有告訴過你,這東西對不義之人一文不值,只有真正的正義之士才能發(fā)揮作用。”
“因為它是暮色的神器,只有為正義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英雄才配擁有。當(dāng)它的光芒出現(xiàn)在天空,就意味著一天最后的一絲光明,「暮色」的逝去,而它落下的方向……”
“會有無數(shù)神光劃破天際,那是正義之神集結(jié)的火光,他們從萬千位面趕來,不問緣由,不計代價,只因我們遵守一條共同的底線——”
“「暮色」的神光,只會消逝在與黑夜最后的戰(zhàn)場,而在他身后,便是正義的曙光!”
“我們,已經(jīng)沉寂了太久。是時候讓全位面的邪神,惡靈和混亂重新想起「正義」的名字。就讓我,來挑起第一戰(zhàn)!”
“我和支配大戰(zhàn)三天三夜,即使依托我自身神力形成的神域——暮色森林,我也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但我的子民——我忠誠的信徒們,還有更多我不認(rèn)識的人,很多和我不熟的神靈,他們毅然決定出手,不為別的,只是與不公為戰(zhàn)!”
“那磅礴的正義與信仰,竟然令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的我,融入了正義之神的一員,更是令我突破瓶頸,再次擁有了和支配匹敵的力量,成功堅持到了諸神趕來?!?/p>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重傷的我,耗盡最后一絲神力凝聚出終焉城堡,作為我的養(yǎng)傷之地。但天意弄人,誰知道萬年后,暮色森林竟跌落到此等境地,竟然被邪神手下的走狗逼到生死存亡的關(guān)口!”
看暮色之主一番話下來,逼格爆膨,我急忙問道:“那你知道,血靈冰是怎么一回事嗎?”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血靈冰和慕容沐和這兩個非正常戰(zhàn)力體系,絕對和暮色森林有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但隨著血靈冰的名字被念了出來,暮色之主卻是驟然停頓下來。
數(shù)秒后,他好像是做出了什么重要決定,深深嘆了一口氣,并接著說道: